他来不及与舂陵侯旁边自己的亲爷爷亲热问候,就急急忙忙听从堂爷爷的吩咐,走上前来,挨着顺序,向祠堂里的人众一一地行礼问好,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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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的人真多,舂陵侯刘家上下,好几十号青壮年男子,都汇聚到了这里,仿佛在举行一场盛大隆重的集会。
刘縯亲热地走到了一个健壮的青年身边,二话不说,就一拳打了过去。
那青年身手敏捷,急忙按住了刘縯的拳头,叫喊道:
“伯升小子,你娃在济阳城里潇洒,和狐群狗友鬼混,就狗眼看人低,贵人多忘事了吗?
难道你一天优哉游哉,自在逍遥,就忘记了你乡下的这些难兄难弟了吗?
我们小时候,可是经常与你这小子呆在一起,光屁股洗澡抓雀,偷鸡摸狗啊!
伯升小子,你怎么会不顾兄弟之情了呢?
你离家到了济阳城以后,怎么竟然一直不把你的消息,告诉我们兄弟一声了呢?
今天又是一股什么妖风,突然把你这个小子,给刮回来了呢?”对方那个少年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刘縯一连串责问。
刘縯听了对方的一连串责问,似乎有些羞愧,红着脸,急急地回答道:
“子琴大哥(刘赐),你就不要责怪小弟了。小弟在济阳城里受苦受难,水深火热,兄弟们怎么能够知道呢?
老爹管得紧啊!
兄弟们都晓得我伯升的脾气,我伯升哪里是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兄弟呢?伯升我,实在是身不由己嘛!
要不是我家县太爷老爹,成天管着我,小弟我可是早就溜回老家来了呢!
小弟我伯升,怎么可能会忘记,我家乡的这些可爱的兄弟姊妹们呢!
嘿,子琴哥(刘赐),你在这里好悠闲自在啊!大哥,你一切都好?
喂,子琴哥,刘稷小弟在哪里呢?”刘縯也是一连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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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子琴哥(刘赐)的青年,急忙转过了身子,用手指了指后边阴暗角落里站起来的一个壮汉,然后打趣地说道:
“伯升兄弟啊,你小子回来得巧啊!满脸猪相,吃货模样。
人长得憨头憨脑,却很有狗屎运。你正好赶上我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呢?
侯爵爷爷今天召集我们,就是在商议,年终如何祭神祭祖的大事情呢!
你看,那边角落里老老实实地蹲着,一声不吭的,一个屁也压不出的人,不是一向和你这个傻小子,打得火热的那个家伙刘稷吗?
他可是你刘家兄弟的跟屁虫,铁哥们啊!
今天在爷爷和叔伯们的面前,他可是像大姑娘似的,害羞得很,一直很规矩呢!”刘赐笑着说道。
7
刘縯一眼看过去,角落里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正乐呵呵地笑着看着他。
刘縯急忙走了过去,一把抱住这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欣喜地说道:
“嘿,小弟,你小子又长高了!你现在居然长得比大哥我还高,比我还结实啊!
你娘给你喂的什么猪食啊?你怎么长得这么肥壮呢?你武艺学得如何啊?好久有空,我们兄弟俩,切磋切磋,比试比试!”刘縯对刘稷说道。
“大少爷,是你回来了吗?你一切都好吗?刘嘉弟弟呢?”
刘稷脸红了红,有些客气地向刘縯问道。
“刘嘉弟弟和我二弟刘仲,一直在济阳城里,老老实实好好地呆着呢!我老爹不让他俩回舂陵来。
再说,万一刘嘉弟弟回来,看见父母的坟墓,又伤心,又难过,像个女孩子一样,整天哭哭啼啼,多让人烦心呢!
小弟啊,我给你说过若干次了,你要叫我大哥,不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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