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牛宝儿睡得很香。

    经过在峁子上水井那里的惊吓，经过对郎铁匠郎抱孩带人去县城的担心，她躺下后碾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她多想了一阵就要跟郎抱孩圆房完婚的事情，就不由地多想了一阵郎抱孩，就不知不觉地，就带着对郎抱孩的恐惧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对于郎抱孩的喜欢进入了梦乡。

    山上大树下，郎抱孩把她抱在怀里，非要亲她的嘴，小十斤从哪里冒出来：“宝儿姐姐！宝儿姐姐……”她害羞地推开郎抱孩。郎抱孩火了，一下把她推到山下去。

    牛宝儿霍地惊醒。小十斤还在拼命推她：“宝儿姐姐！宝儿姐姐！”

    牛宝儿吓一大跳，不由地急慌慌披衣起身，不由地惊问：“小十斤怎么了？小十斤……”

    “日本兵来了！”小十斤帮着牛宝儿把裤子拿到跟前，一边着急地说：“宝儿姐姐日本兵要杀你，说你是……”

    话没说完，日本兵已哈哈大笑着冲进来四五个，一束手电光已照在牛宝儿身上。

    “郎铁匠地儿媳妇！哈哈哈！漂亮！漂亮！”井上雄健把手电光在牛宝儿身上脸上来回移动：“方方地脸盘粉红地脸蛋大大地眼睛，还有厚厚实实地胸脯，还有细细地腰宽宽地胯还有大大地臀！好极好极……”

    刚把衣服穿在身上，牛宝儿顾不得系衣扣，羞臊害怕慌乱地拿裤子蹬在腿上，一边惊怕地说着什么，一边向炕里边退缩着一边就拉起裤子。

    牛宝儿正要系裤带系衣扣，井上雄健就把牛宝儿拉到炕边，就手电光照着牛宝儿丰满的胸脯，就把一只手抓到牛宝儿腰子上：“衣扣就不要扣了。这布地背心地扣子也要解开。这布地背心也要脱掉。你很漂亮很健美，我地日本士兵，要好好欣赏欣赏……”

    “你放手！你日本强盗！”牛宝儿抓着自己衣服腰子拼力一扭身挣开井上雄健的魔爪，狠狠瞪着井上雄健正要再向炕里边躲避，井上雄健就又一把把她拉了回来：“你说！郎铁匠地其他家属在哪里？郎铁匠地……”

    这时候，院里枣树上，一个黑影闪了一下。

    “什么人？”井上雄健手电光照过去，枣树那里静悄悄的，鬼影都没有一个。只有树梢在轻轻摇摆，像是猫咪跳过所动。他以为看花了眼。他再把手电光照在牛宝儿身上。

    “郎铁匠有个情妇也在这里？她叫殷素梅？我地士兵，有好多人欢乐过她。都说，那女人很是不错。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地虎狼士兵可以再去找她欢乐，可以减少你地身体地负担。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你告诉我……”说着手下一用力，牛宝儿腰子上的扣子就被拽掉几颗。井上雄健看着牛宝儿半露不露的胸脯不由地啧啧赞叹：“好好好地一个可人儿……”

    “啊！你滚！你滚开……”

    “啪”地一声，枣树那里一块石头打来，正打在井上雄健脑袋上。

    “八嘎！”井上雄健忘了再说中国话，手电光照着枣树那里就扔开牛宝儿冲出去。其他日本兵也跟着冲出去。

    枣树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树梢在轻轻摇摆，像是小猫跳过。

    “什么人？有种的，明来明去！”井上雄健说开了中国话。手电光从树上照到墙上，又从墙上照到房上，又从房上照到树上……哪里都是静悄悄的，鬼影都不见一个。

    “有种的出来！是男人的出来！是站着撒尿的汉子，你就跳出来，咱们明着打！”井上雄健的叫嚷没有回音，气得井上雄健掏出王八盒子：“给我上房上树！给我抓！给我抓……”

    屋子里，牛宝儿已系好衣扣系好裤带跳到地下。小十斤抱住牛宝儿：“宝儿姐姐，日本兵，杀人……”

    “小十斤不怕，有宝儿姐姐。”牛宝儿抱起来小十斤。她本来十分害怕，但是抱着小十斤，想着小十斤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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