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于是他便请凤彧留下来。
凤彧常年游离在外,不入红尘。傅青颐原本以为会很难劝他留在陈宫,却未料对方竟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今年陈宫大变了模样。
东边建了一所昭华宫,西边建了一所朝青堂。
至于为什么要建造昭华宫......
一山难容二虎,如今萧姬已升了夫人,与昭丽宫的赵氏平起平坐,分别居于偏、正二殿则是十分不妥当。再加之,傅青颐知道不光是赵氏,那乔氏更是心思玲珑,诡计多端,若让萧妧再待在那里,怕是会受委屈。
倒不如借着晋升之名让她搬出来,给她再建一座宫殿,与长毓宫挨在一起。晚上用完膳散散步,还能去她宫里头逛逛。
真好呀。
一时未落笔,饱满的浓墨突然从笔尖坠了下来,滴在奏折的那一点朱红之上。
男子微惊,收回神思。
将折子上的墨汁擦拭干净,傅青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唤了声朝羡。
“宫里头是不是有位姓宫的嬷嬷?”
“宫嬷嬷?”
朝羡努力思索了一下,“是有这么一个人,好像是......管初礼的?”
所谓初礼宫人,是教导王侯贵胄敦伦之事的老师,说白了,便是启蒙他夫妻房事的人。
可自傅青颐登即以来,便鲜少踏足于后宫,更是从未与哪位女子有密切接触过。故此,宫里头的初礼宫人们竟也形同虚设了。
男子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面色一片潮红。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极为难为情地问道:“宫嬷嬷人呢,一会儿请她过来。”
一瞬间,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萧女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雾气散开,香云浓烈,她眼中噙着笑,于他耳边呵气如兰。
“王上,要妾教您吗?”
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的身形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傅青颐迎上朝羡双目,后者站在殿下,清澈的眸光中尽是一片单纯。
想了想,他又道:“还有,皇城里最近都有什么……嗯,上面有画的那种话本子,也都给寡人搜集过来。”
“那种画本子?”
桌案边的男子压低了声音:“才子佳人的那种。”
朝羡一愣,片刻恍然大悟,双颊也跟之微微一红。
良久,才抱拳一揖,轻声应了:“是。”
“嗯......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便退下罢。”
“是。”
“等等——”
少年步子一顿,王上突然又唤住他。乍一回首,见那一抹玄青色还站在桌案前,身形挺拔如松。
陈王支吾道:“那个,宫嬷嬷来时,记得别让旁人看见了,莫要引起他人注意,尤其是萧夫人。”
朝羡:“好。”
“还有,”男子又想起了什么,“若是被人发现了那些东西,千万不要说是寡人要的。”
朝羡:“......臣知道了。”
陈王这才放心,愉悦地挥了挥手,终于肯让他退下了。
出了长毓殿的朝羡一头大,他该怎么同手下说,要他们去京城各角落里去搜寻当下最火的、全是才子佳人的情.爱的画本子?
萧妧是将近到中午才醒的。
一醒来,她的身子极酸、极软,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了一般。
钿玉面上带着喜色,欢天喜地地为自家夫人梳洗打扮,而后愉悦地问道:“夫人,奴婢看您的面色不太好,要不要奴婢陪您去花园里走走?”
也好。
萧妧揉了揉酸痛的腰窝。
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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