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申屠阑与申屠北便是着短衫宽裤的。
纤尘不染的天空下,绳州城内一片鸡飞狗跳。
这鸡飞狗跳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真的有鸡在街上乱窜,有狗在上蹦下跳。
彪悍的妇孺们将衣服抡到膀子上在街上追鸡,汉子们光着脊梁抓着自家正在街上乱吠乱跑的狗。
申屠阑一路目不斜视,这一幕他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而杨不扬却是看着这满街的鸡飞狗跳一阵摇头。
这条街叫海绳街,是通向巡抚府邸的必经之路。
当申屠阑将纪寒领到巡抚府衙便带着申屠北一伙青壮离开了。
他离去的很是匆忙,因为他要赶紧回去与他爹商量这位新巡抚的事。
府衙的大门是开着的,而当纪寒四人迈入府衙便怔在了原地。
府院里摆满了海带,几名妇孺正坐在府厅的台阶上,一人抱着一个椰子在喝。
几名妇孺见到进门的纪寒四人,便朝着纪寒一通子的河东狮吼。
“哪里来的外民?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儿,连巡抚府都敢乱闯。”
得,纪寒瞧着这一地的海带便明白了,感情这地方成了这些妇孺们晒海带的地方了。
你们还知道这是巡抚府啊!
纪寒没理会这几个妇孺对他的大呼小叫,而是径直往里面走。
这几个妇孺一看威胁没用便不干了。
将手上的椰子往地上一放,便统统站了起来,大有一副要与纪寒四人干架的意思。
纪寒也不干了,便直接拿出了他的入职文书。
“我是新调来的绳州巡抚,几位大姐,麻烦你们将这一地的海带收拾一下。”纪寒已经说的很有礼貌了,但是这几位妇孺却压根就没动。
“巡抚怎么了?你当你的巡抚我们晒我们的海带这又不冲突。再说,你这巡抚又能做得了几日?我们在这里晒个海带又没啥影响你的。”
听着这几位妇孺的话,纪寒只能在心中摇头。
看来与这些刁民真的是无法沟通,因为人家根本就没将你这个巡抚当一回事。
棘手,这绳州真他娘的棘手。照这样子,他根本无法治理这个地方。
想要变法,想要改制,就必须要得到支持,没有地方上的支持他这一个光杆司令拿什么改制。
纪寒不愿一来就与这些刁民们发生冲突,便只能先认怂。
四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府厅。
这府厅里的灰尘都落满了。
顾涂没说话,便开始打扫府厅,王大壮、杨不扬也加入了其中。
申屠阑领着申屠北等一伙青壮回到申屠寨,便直奔他爹申屠雇的住处走去。
申屠家,绳州八大土王之一,申屠雇便是申屠寨的寨主。
这申屠雇年约七十,虽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当他听到申屠阑亲自将纪寒送入巡抚府便眯起了双眼。
躺在芭蕉树下的一张藤椅上,申屠阑为自己的父亲点上了水烟。
“现在,那七家应该都知道了这位新巡抚已经来到了绳州,咱们申屠家静观其变就行,还是和往日一样,咱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当那位新巡抚不存在就好,但你要记住一点,不要和这位新巡抚起了冲突。”
“常诚才打了一场胜仗,这朝廷之所以能容忍我们绳州自理,不用爹教你,你也能看个明白。”
申屠阑在申屠雇的面前表现的极为恭敬,申屠雇在说话时申屠阑绝不插嘴。
“那南荣给我们申屠家许了好处,说是会扶持我申屠家做上这绳州王,我却是不信,想必这话,南荣跟其他七家也是这么说的。”
申屠雇在藤椅上翻了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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