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林翟才意犹未尽的撤回自己的唇,而第五博越苍白的脸上,微微渲染了些红晕,为这位不苟言笑的大家长凭添了些许动人气息。
林翟含笑凝望着这样的爱人,心里满意无限,“看,苦尽甘来的味道很不错?”
第五博越阴沉着脸推开他,“听说你最近一直留连于西边的那个小赌场?”
林翟笑着挨他坐下,“是的父亲,因为我最近发现,赌博是一个很能激发人智力的游戏。”
“是么?”第五博越淡淡的瞥他一眼,“除了那里,整整十五天,你在其它方面应该是毫无建树。”
林翟惊讶的挑挑眉,“不是的,父亲,昨天我可是很好的完成了您交给我的任务。”
“是吗?”第五博越忽然伸手在他肩头狠狠的摁了下去。
林翟浑身一颤,而手肩
连接处,一瘫殷红的血渍瞬时染红了一尘不染的雪白衬衫。
“这就是你所说的很好的完成?”
子弹早已取出,疼痛在手指的压迫下一点点蔓延,冷汗渗出,林翟讪笑,“是……是一时大意。”
“是妇人之仁?”早就知情的第五博越脸色愈见阴沉,“ 因为对方是个漂亮女人就下不了手?”
林翟无言以对,是的,那样的花季少女在自己面前哭泣,无助绝望,令他想起了自己……可惜,心软的结果是那刚刚还在哭泣的少女,竟在自己一转身间开了黑枪。
还好,天生的警觉让他飞快避开要害,而回手反击的那一枪,也为少女光洁的眉心凭添上最后一点血红。朱砂痣一样,绚丽夺目。
“记住,在一个杀手眼里,没有男女老幼,只有目标。” 那人目光锐利,沉声呵他,“滚出去,找医生重新包扎。”
林翟低头蹭下床,往外走。
“等等!”那人又叫住他。
林翟回头满脸期待的笑,“父亲,还有什么吩咐?”
“若再有下次,到刑堂自己去领一百皮鞭。”那人面无表情的说。
“是!”林翟激灵灵打个冷战,赶紧拉开门就要跑。
“急什么,”第五博越已经皱起眉头,“风风火火,哪里象干大事的人?”
林翟站在门边上摸着鼻子听着。
自己第一次挨的那一百鞭子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太深刻了……以至于每次想起,林翟都会胆颤心惊。用第五海无限同情的话讲:这苦命的孩子,算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刘院长早上说的事,可是真有其事?”
林翟心底一沉,“是。”
“此事到此为止,” 第五博越拿过桌上的水,含进嘴里,慢慢冲淡着口腔内的药苦和甜味,“肾自然会有的,不必再用你操心。”
“但医生说,还是直系亲属的肾缘比较好……吻合度会很高,而且时间已经不能等了,父亲。”林翟微笑着保证,“我这么年轻身体也好,您知道的,一个人有一个肾足够生活得很正常。”
第五沧是一员猛将,他不能看着他永远躺在病床上,那将是一个悲哀。
“我再重复一遍,此事到此为止,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自己的事做好
!” 端木厉声道,“出去。”
这人简直霸道到……不讲道理!
关上门,林翟苦笑着抱怨。
林翟拐到老狐狸院长那里,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顺便向他借件外套,以便掩住那抹吓人的血渍。
老狐狸颤微微递上件浅绿色细格子衬衫,“五少爷放心,这是我儿子的,没穿过。”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你儿子的衣服?” 林翟今天格外的有些八褂……莫非他和他儿子,就象自己和第五博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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