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生必须要先发制人,他不知道面具人的本事,如果被他反应过来,让他逃走了,那就糟糕了。
冲进202的那一刻,李安生抡起拳头就往对方的脸上砸,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哀嚎,对方摔倒在地,他用手挡住脸,喉咙里好像卡了痰,竭力嚎着:
“干……干……”
李安生吼道:“干的就是你。”
说着,一脚踹向他的脑袋。
“干什么?”
卡在喉咙的痰终于被他咽了下去,他将双手从脸前挪开,沙哑的声音吼了出来。
他的脸出现在了李安生的视线当中。
李安生愣住,距离他脑袋还有几公分的脚停在空中,浓浓的疑惑自李安生的心底升起。
他的脸,并不是五十岁的样子,而是一张年轻的脸,顶多二十八岁左右。
也就是说明,他和天台上的死者,不是同一个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
根据李安生调查,死者身揣一把只有捕快才有的铜色钥匙,也就说明死者的身份是一名捕快。面具人撕下他的脸皮制作成了新的面具,代替他活着,按理来讲,现在面前这个人,应该就是戴上了捕快面具的面具人。
可是,他不是。
他的脸只有二十八岁左右的样子,和死者年龄差距过大,完全就是两个人。
“不好意思,”李安生将年轻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刚才你看门的一瞬间,我把你看成偷我钱的贼了,一时激动,没忍住,就做了错事,我也是心慌,才看错了人。”
李安生找了个极为拙劣的借口。
年轻人清了清喉咙,他似乎是染了风寒,声音沙哑道:“你这是犯法的。”
“所以我认错,”李安生道。
看来,在入门之前,他声音沙哑并不是装的,而是风寒导致喉咙沙哑。
年轻人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流氓,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又说:“你不是钱丢了嘛,走,我带你去报官。我染了风寒,特地请了几天假,准备回家调理,所以暂时帮不上你。不过你放心,我们衙门办事效率特别高。”
说完,他拉着李安生就准备走。
李安生当然不能去,钱被偷只是为了骗他开门的幌子罢了。
不过从他这段话中,李安生确定了他的身份,他的确是一个在衙门当差的捕快。
难道说,客栈里有两个捕快?
一个是面具人伪装成的,一个是面前这个年轻人?
不对,问店小二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客栈里住着两个捕快。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李安生耐不住困惑,伸手将怀里的铜色钥匙掏了出来,询问年轻捕快:“这把钥匙你见过没,它的主人是?”
死者是一名捕快,那么面前这年轻捕快一定认识。
“诶,”年轻捕快瞧见铜色钥匙的一刹那,表情浮现稍稍的诧异,随后裂开嘴说道:“我这把钥匙在好几天前就丢了,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这是你丢的钥匙?”李安生又听见了一个震撼的消息。
“对啊,我住进客栈的第一天,这把钥匙就不见了。它只是用来开囚犯枷锁的钥匙罢了,我没在意,所以没有刻意去寻找,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在哪捡到的?”年轻捕快从李安生的手里将铜色钥匙拿过去,反复确认后,才这样说道。
听了这话,李安生之前的推测,又被推翻了。
天台上的死者,不是捕快,他怀里揣着的铜色钥匙,不是他本人的,而是他捡的。
所以,这唯一确定死者身份的线索,彻底断掉了。
“这把钥匙不重要,我还是赶紧带你去报官,毕竟你娶媳妇的钱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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