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人拉住耗子,一股冰凉传遍全身,耗子说:感谢这位仁兄热情,我们还有要紧事。
白衫人说:我知道,大雨天的,无非赶路要紧,待雨停了再赶路不迟。
耗子说:我做不得主,说话不算数,前面那个老头才是我们的头,他说了,你们不是人。
被人道破身份,白衫人怔住片刻,脸上变得更加苍白,但是,一转瞬的功夫,白衫人恢复热情和脸色,有些错乱的说:你看我像人吗?这位小弟。
说完眨眨眼睛,他知道,人的眼睛会眨的,但是僵尸和死鬼不会。
只见眼白上下翻动,耗子看了别扭,对白衫人说:鬼才跟你似的只会活动眼珠子,你的眼皮哪里去了?
白衫人忽然想起来,人是有眼皮和脸皮的,而不是一堆血肉堆在一起上面再糊点面粉。他说:差点忘了。说完从脑门里面抠出眼皮,放在眼眶周围。
耗子说:不要跟我变戏法了,我信你,但是老头子不相信,把手散开。
不说还好,一说白衫人有些来劲,攥住耗子不撒手。
耗子说:撒开,人没有这么热情的,再这么拉扯下去,老头子该说脏话了。
白衫人说:少说废话,我就是这么热情,见到人就不撒手。
说完,手指头从胳膊出分离出来,顺着耗子的手臂往上爬。
耗子早有心里准备,抬起一只脚蹬在白衫人裤裆位置,但是上面只有骨头,没有当事人的命根子。
白衫人笑着说:真是笑死人了,你当我还是人呐,那玩意早烂没了。
骄傲便会轻敌,白衫人露出真面目,笑个不停,笑着笑着,骨肉分离,只是一副腐朽的骷髅架子在雨中颤抖。
耗子心中着急,扭头拖着白衫人便跑。白衫人没有防备有这一招,被拖累的骨架子发散,匆忙之中手臂被抻开,他对继续飞奔的耗子说:停下,停下,有什么话好好说,我的胳膊还在上面呐。
耗子一路飞奔,来到老头面前时被老头一把攥住,耗子说:师傅,有人追来了。
老头一把打掉赖在耗子身上的手臂,低声说道:不要着急害怕,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耗子在老头子身边筛糠,拉姆拉西拉马等人定住死尸,不知死活的跑过来看热闹。
为了避免几个徒弟误入歧途,老头心说“也好,画地为牢,这样也省心。”于是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吩咐几个人站在里面暂时休息。
此举得到拉姆等三个人的一致反对,他们说:师傅,您老糊涂了,这么大的雨站在这里,回头霹雷一响再把咱们给一块劈喽。
老头子尊严受到挑战,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闭上你们的几张鸟嘴,大雨马上就停。
话刚说完,头顶上方的雨水戛然而止。
大伙望望依旧漆黑的天空,心中有些胆寒,打心眼里往外佩服师傅。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雨说停就停了。
白衫人跑到近前,隔着圆圈观看,他偷偷抓了一把朱砂藏在袖口里,低着头,一副猥琐害怕的样子。老头子低声说:拉姆拉西拉马呀,有个小鬼跟着耗子来了,正在寻找好捏的下手,不过只要不出声,师傅可保大伙没事。
拉姆等人因为懵然无知所以无所畏惧,他们纷纷说:哪里哪里,荒郊野外的还有不怕我们的。
说完抽出腰刀,白衫人来到近前,从背后拍拍拉姆的肩膀,拉姆说“师傅,是不是有人在拍我?”
耗子说:没有人。
拉姆一阵放心,但是耗子接着说:是个野鬼啊。
拉姆一阵心悸,急火攻心瘫倒在地。
不远处传来一片雨打草木声,雨水由远及近又下了起来。
老头心里明白,自己没长后眼,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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