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哭。
疼可以哭吗?
温宛记得上辈子,每次她疼的死去活来,苏玄璟或装作不知,或走到她床边,替她抹过额角冷汗,告诉她要坚强。
只有坚强懂得隐忍的女子才能做成大事。
那时她喜欢苏玄璟,苏玄璟说话就像圣旨一样,她便坚强,疼到嘴唇咬破也没掉一滴眼泪。
疼到在上打滚也没掉一滴眼泪。
可是真疼啊!
温宛窝在萧臣怀里,想到前世苦闷,眼泪不知不觉,啪嗒啪嗒坠下来。
上辈子她过的是他娘的什么日子!
小腹传来绞痛,温宛可是想开了,这辈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顾什么男女有别,顾什么礼仪廉耻,老娘就要肆意而活。
不再为谁,丢掉自己。
想到这里,温宛‘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可吓坏了萧臣,他低头,越发收紧臂弯将温宛如小猫一般裹的更紧。
他知道女人这种事要暖和一些才能缓解,于是暗中调息,以内力替怀里玉瓷般人儿温养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浑厚低沉的声音落下来,温宛只顾着哭。
这哭声里有她来葵水的痛,有发泄亦有忏悔,诸多感情揉杂在一起搅的温宛痛哭流涕。
她脑袋顶着萧臣胸膛,双手紧紧揪住衣领,哭的伤心至极。
普通人尚且有共情,更遑论此刻哭成泪人的是萧臣最爱的女人。
他没爱过别的女人,只有这一个。
除了紧紧抱住温宛,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才能缓解这痛。
他攥着拳头,想到前世血战沙场被人偷袭在背后划了一刀也该不及这痛。
老天不公,这种痛如何该由女子受。
“温宛?”哭声忽然歇止,萧臣不禁低头,发现温宛竟在自己怀里痛晕过去。
苍白脸颊上还挂着泪珠,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怀里人儿忽的一抽,吓的萧臣又轻唤一声。
马车缓缓前行,萧臣便在车厢里揽着温宛,无声凝视那抹玉白容颜。
记忆里没有温宛这样软弱的时候,连哭的时候都很少。
也不知道这一世到底出了怎样变故,可萧臣却觉得这一世的温宛,无比真实。
他想把臂弯松开些,裹的太紧怕温宛会不舒服。
可他没做到。
他松不开……
已入夜,月上中天。
鸿寿寺内,师晏如往常般坐在桌边,瞧着上菜的小太监将最后一盘菜搁到桌上,“下去。”
“是。”小太监得令退出房间。
对面,孤千城拿起银筷,眼睛盯着桌上几道菜,无甚胃口。
没有味觉的人,吃什么都像嚼纸一样。
师晏见孤千城不夹菜,“要么,我叫他们换些菜过来?”
“好啊!”孤千城抬头,朝师晏笑笑。
师晏颌首,正待叫人时,孤千城夹起近前一道桂花鱼,“凑合,且等回南朝本小王可得叫祖父好好犒劳我。”
师晏缓舒口气,“此番小王爷没娶到温县主,王爷若不怪罪已是开恩。”
“放心,祖父若是怪罪师先生,本小王定替你求情。”
“之前小王爷可不是这样说,你说会扛下所有。”
孤千城瞪大眼睛,“本小王有说过这种话?”
师晏,“……吃菜。”
不毒死你,毒死谁!
师晏在孤千城用的瓷碗上抹了剧毒,无色无味,可令人长睡不起。
他的目的很简单,毒死孤千城,嫁祸袁硕。
好处有二,一来可以除掉这个磨人精,师晏早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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