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从望远镜中看到有人排雷,而且方法正确,他就知道窦怀仁已到了敌方营中。
现今他们要做的就是等。
…………
夜间来临,逻些城外,党项的联军其实早已不在营中。
郭促想了个声东击西的办法,将草人穿着皮裘,站在营地的外间,而后到处竖旗,
留下三五十人,天只要微黑,就将营中预先竖在地上的火把全部点燃,从远处看来,当是整装待发之态。
而联军则利用夜间,马衔枚,蹄裹衣,绕了个大圈到了逻些的东门。
因为城防太严,前几日义成就飞鸽传书,城内爆破抢城门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一切都要靠城外自行想办法。
东门相较西门的防卫不可同日而语。
发现这点,郭促当即令人穿上狼牙特制的衣服,慢慢往城门靠过去。
两百斤的炸药被码放在城门旁边,众人身在五百步外,静静等那一声炸响传来。
“轰…”
地动山摇,走沙飞石。
依犁将手中的战刀放在嘴前,伸出舌头在刀上舔了舔,而后露出一个弑血的笑容,往前挥起:
“给我杀入逻些。”
三千匹战马如同洪水一般,往炸开的东门奔去。
而此刻的东门上几无活口,炸药近距离的爆炸,就算没有被碎片打中,也被巨大的声波震得五脏俱碎。
所以并未有多少阻碍,轻易的进入了逻些城,顺着中间的道路往西北两方厮杀。
郭促领着当奴带着三百人,再加上冲入城中的狼牙,往内城靠近过去。
深夜,禄东赞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的事,想到赞普拥有了雷火弹,就轮到联军的苦日子来了。
心情美美的拥裘躺下,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松赞活捉了易峰归来,他站在高处尽情的羞辱着对方,画面一闪,赞普点兵亲征大唐,恰梦至出兵时,突然一阵轰鸣将他惊醒。
“来人,出了何事?”
他知道何物带来的巨响,所以刚一坐起就急切的对外间吼起。
“主人,像是雷火弹爆炸引起,似生在东城门。”
吐蕃昼夜温差极大,但禄东赞直接掀开皮裘也顾不及寒冷,赤着脚就站到了外间,眺望东门。
“报~禀大相,东门遇袭,敌人用雷火弹炸开城门,现今人已入城内,正在四处劫杀。”
“王军为何还不至?”
王军虽被松赞带走大部,但这次汲取了上次南征的教训,还是留了一万多在护卫逻些城。
“已派人去了军营。”
事情突然禄东赞慌乱了一阵,现今反而平静下来,将腰中的令牌交于仆人道:
“持我令牌至北营,号令王军余部前来诛贼。”
仆人弯腰接过令牌,三两步跑至内城门翻身一跃就上了马。
义成的仆人与依犁等人汇合,由老仆领路同样往北城营地进发。
“快…快…”
几百人下马,所有人将身上所背的炸药全部取下。
军营的大门现今已有兵士拥出,双方短兵相接。
“抛石投呢?”
离军营不足五百步的二十多间铺子开了门,一架架半成品抛石机被推了出来,十几人将抛石机卡扣一架,就算完成。
一共三十余架,排成一排,对准北营。
现今的义成如同在突厥的娜莎一般,全身隐在黑裘里,别说分清长相,是男是女别人都看不清。
“由营门开始,纵深向后炸。”
禄东赞的老仆赶来时,整个北营已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大火中不时还有人跳出,全身带着火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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