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脚走了进来,他看着那坐在太师椅里的美丽女子一阵怔然,片刻后叹了口气。
青奚挑了挑眉:“殿下这是怎么了?”
“我们见过寥寥数次,尚书府那次你一人舌战全场,进宫那日出手打了徐蓉。”
梁珏失笑着摇摇头:“今日更夸张,林靖康和温芳菲被你磋磨到不成人样。我方才还在想,似乎我每次见你,你都在与人起争执。”
原来今日国公府这场闹剧,他竟也瞧见了。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并非我与人起争执,是这些人合该被教训。”
青奚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意有所指的说道:“殿下是储君,马上就要坐到那万人敬仰的宝座上,若是只懂退让,不肯去争,如何坐稳这个位置,又如何管制天下。”
“你说的对,孤知道轻重。”
梁珏那器宇轩昂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哀伤:“方才我送父皇回宫,看着他疲惫的躺下,到底是于心不忍。天家父子情分淡,只希望来世孤和他,能各自放过。”
说完以后,梁珏伸手冲青奚抱了抱拳,持剑离开。
今夜,对他来说是非常关键的一夜。
但做这些事情之前,梁珏特地来了一趟承恩国公府。
除了办点小事情,还想来看看她,看看这个拢共也没见过几次面的‘老朋友’。
“那我便在这里,恭祝殿下旗开得胜。”
青奚站在门外,微笑着朝他福了福身子。她明明是女儿身,却周身自带倜傥风流,说不出的肆意潇洒。
大雪过后,整个国公府到处银装素裹,夜空中的弯月灿如银钩,想来明日必是个大好晴朗天。
而站在月色下的那女子,笑起来竟比月色都绚烂耀眼。
梁珏不敢多看,匆匆告别。
从主院出来后,梁珏被秋露带着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国公府的小路上,秋露低声说道:“温芳菲现在正在请大夫诊治,她的贴身丫鬟绿荷,这会儿正从厨房带着热水赶回来。下个路口便能遇见,殿下与我只管往前走便罢。”
梁珏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拖着跛脚略显踉跄的跟着。
等两人穿过中门的连廊离开许久,丫鬟绿荷提着一壶热水从假山后面冒出身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动。
她曾经是徐贵妃宫里的人,自然是认识太子梁珏的。
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怎么会出现在国公府里?
难不成……
绿荷脸色一阵变换,趁着没有人发现,赶忙拎着热水匆匆离开。
国公府,前宅。
经过大夫好一阵救治,温芳菲终于醒了。
只是她被折磨的太惨烈,双腿现在都已经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只觉得钻心的疼痛。
等看清床前坐着的林靖康,她便觉得更痛了。
“你醒了?可觉得痛吗?我给你备了些桂花糕,以前你说过的,伤口痛的时候,惯想吃些甜食。说虽然身上痛,嘴巴里塞点甜的,便不那么痛了。”
林靖康将一块桂花糕递过去,好声好气的哄道:“来,芳菲听话,表哥喂你吃。”
然而,温芳菲只是把头偏向一边,不愿搭理他。
有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我知你恨我,但我也是为了保你性命。你和徐贵妃把青奚那副丹青自绘图呈给皇帝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为何事情会如此顺利?”
林靖康苦涩的笑了笑,同他解释起原委来:“说来也荒谬,我竟不知徐蓉心悦我,在寝宫里藏着和我有关的东西,还被皇帝发现了去。皇帝以为我和徐蓉私通,是以,他那日玷污青奚,今日又命青奚来折辱你我。”
饶是温芳菲此刻满腔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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