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闻言一愣,那肩膀扛锄头的老头拄着木把笑了两声: “你这孩子玩笑开的,俺们都是进土半截的人了,还结什么婚呐,吃还都吃不饱呢!” 身边的大胡子骂了句“胡说八道”,赶紧给老爷子赔礼道歉。 “我就不用安排了,晚上睡田埂也行!”陈晨说完背上行李要走,结果被那扛着锄头的老头一把拦下。 “小伙子,入乡随俗吧,村里都是些孤寡老人,睡眠轻的很,你不去招待所,也不能在村里乱晃呀,院子里的狗认生,一旦叫起来,我们还睡不睡了!” 见这三老头倔强也实在不肯通融,陈晨毫无办法只好暂缓一步,想着先顺着他们,再偷偷溜出来就好。 一行人由老头引着走去了东头山脚,那里有幢两层土楼,也就是所谓的招待所了。 没想到来这里收山珍的人这么多,土楼只剩下一个双人间,和一个单人间。 大胡子司机一身的荷尔蒙,断然不想跟那个男身女相的娘娘腔睡一个房间,最后只好由他自己住了单间。 招待所的房间只有三五平米,放着两张木床,和一面烂了皮的桌子。 进房之后,陈晨马上坐到窗口,想等着外边清净了,赶紧出去找人。 那三个老头站在小院门口嘀嘀咕咕了半天,直等到十分钟后,才渐渐扛着农具离开了。 见人走了,陈晨一只脚迈上窗台,刚要跳出去,听那躺在床上一路以来默不作声的桃面人忽然开口道: “你也是来这参加婚礼的?” 他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还真挺让人意外的,别看他男身女相,声音却硬朗中正,一点也不扭捏。而且听他言外之意,他来老古桥的目的竟然跟自己如出一辙。 “你是谁?” “我是李桃七!” 陈晨缩回脚,重新打量他一番。 李桃七躺在床上来回扣着指甲,有条不紊的说: “你现在就这么跑出去,和送死没什么两样!等天再黑一点,你跟我走吧!” 陈晨有些疑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 “你跟我说的,是同一场婚礼吗?” 李桃七不屑的咧嘴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婚礼十二点开始,到时候你领你的活人走,我领我的死人走!” 虽然这话说的让人不寒而栗,却又让陈晨狂喜。兄弟牛骏是活人,那给他下套的魏老太不就是个死人吗? “你是阴阳先生?” 看这人怪里怪气,说话满满自信,好像有点本事的样子! 陈晨清楚的知道自己难以成事,见李桃七没有否定,眼下多个帮手,肯定再好不过,便心中有数不再说话,躺在对面的床上休息了。 一分一秒的熬到夜里零点,外边的风小了,土楼里的人也开始打起呼噜,李桃七分毫不差的从床上翻身下来,先从他随身的背包里掏出来一条黑色的长布条递给陈晨! “你把眼睛蒙上吧!” 陈晨接过布条翻看一遍,不明所以的问: “蒙着眼睛干嘛?” 李桃七低头做着准备,“我怕一路吓着你,坏我大事儿!等安全了我再给你解开!” 陈晨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信人不疑,麻利的用黑布蒙住了眼睛!一切准备好后,李桃七这才小心翼翼的领着陈晨开门而去。 野村路薄,陈晨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见耳边寒风时不时的吹过去,吹在雪地上,扬起一阵沙沙细响。 两人出了招待所,一路向西边村内缓缓而行,路上,陈晨心中忐忑难安。 李桃七看出他的紧张,特意伸手朝他肩膀上拍了拍。 行有十几分钟,陈晨明显感觉到脚下的路突然变的平坦好走多了,同时,他也似乎远远的听到开始有一些嘈杂的声音出现。 又走一会,那些声音越来越近,陈晨终于分辨出,那是不远处有人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的喜庆伴奏!! 这萧条的村路上,在凌晨的冬夜里,竟然诡异的热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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