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稳,白天因为没吃饱,到了夜里肚子里咕咕叫的,又溜到窗台那找烤肉吃。
给鱼儿烤的兔肉还余下一些,被她扣在碗里藏着。
她摸黑找到碗,打开后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肉呢?
她揉揉眼睛,确认里面是空的,桌台上的空碟里,还有清晰的油印子。
想到沈炎的出场方式,向予晚气得胃疼。
那混蛋还说不是偷肉吃的,那么她放碟子里的几片兔肉哪去了?
男人那张嘴,果然不能全信。
她实在饿得受不了,只能像鱼儿一样,跑去舀了几口凉水充饥。
心里还不忘咒骂沈炎,姑奶奶早晚会找你把肉要回来。
一觉睡到早上,她还没醒感觉到两只小爪子在她脸上乱捏,痒的难受。脾气刚上来,睁开眼看到是鱼儿。
对上一双弯弯的眼睛,和迷你版的自己,心里的阴郁都没了。
这么好看的儿子,看着就赏心悦目的,哪舍得打骂,她宝贝都来不及。
鱼儿的脸颊上,有两团黑色的炭灰,想必是去灶台那找吃的去了。她坐起身子,看到房里一片凌乱,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
看来小家伙饿了,而自己昨日留的吃食,又被沈炎给偷吃。
“娘亲,鱼儿肚子饿了,想吃娘亲做的饼子。”鱼儿知道自己做错事,拉着她的袖子撒娇,卖起萌来。
她点点头,想张口告诉儿子去做饭,几次都不能发声,嗓子也痛的厉害。
想起被系统禁言的事,只能默默给儿子穿好衣服,胡乱擦了把脸。
院里有一个粗糙的木马,是丈夫曹贵生前给儿子做的,她把鱼儿带去那儿,让他自个儿玩着,自己去洗手做羹汤。
母子俩饭量很小,只用烙一点饼子就够吃,罐里剩的半碗玉米面,还是昨晚问邻居家借的。
向予晚刚擦了擦手,面糊还没弄好,听到墙外有人喊她。
土墙外露出一个头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还插了两根银簪子,绯色的衣裙也是最新的款式,衬得腰肢细,脸色白。
“老三媳妇,娘让我来问一下,月钱准备够了吗,要不然我替你捎过去?”
她听出来这是老大媳妇的声音,嘴皮子属三人当中最厉害的,说话像在嘴巴上面抹了密一样。
向予晚走到门口去,给她开了门,她想说自己没钱给,刚张开嘴发现自己不能说话,只能摇摇头。
老大媳妇要去给月银,刚好路过里。前天向予晚出事那天,她就来这屋里搜了一遍,半文钱没有。
她笑着打量过来,早已料到她囊中羞涩,“我就知道你没钱,跟我去找娘。娘说了,谁给不出银子,就在跟前伺候一个月。”
向予晚垂头,赶紧喊着儿子把屋门锁上,如果去伺候曹老太,这吃喝估计是能解决了。
省一顿饭,也挺好。
老大媳妇看到她兴高采烈的,心里还觉得奇怪,这是疯了傻了,以前让她来伺候两天,哪一次不是哭丧着脸,委屈巴拉的,像别人拿了她金子一样。
三妯娌当中,属老二媳妇能说会道。老二媳妇叫翠花,长得也白净,膀大腰圆的,在外人眼里是个好生养的。
可她过门五年,只生了一个丫头出来,不像老大能得曹老太欢心。她一直都很嫉妒老三媳妇,这一胎就生出一个男娃来。
老三和她出事后,老二媳妇当即去求了老太太,收养了鱼儿。
鱼儿那几日天天哭着喊娘,折腾得不轻,她心里烦燥还打了鱼儿一顿。
现在听说去曹老太那会见到老二媳妇,鱼儿就怕了,躲在向予晚身后不敢露面。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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