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是青鸾第一次看到司瑜，那时他十岁，被带上山时还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他性子孤僻，不喜跟人交流，若不是因为根骨不错，掌门萧衡绝不会收留他在内门。

    十年的光阴，她一步步温暖他的冷漠，给他最好的关怀，把他变成仙山最优秀的弟子，吃的用的、哪样不是去掌门爹爹那里求来的。

    如果不是玉晚的出现，青鸾可能还活在那个梦里。

    炙热的吻，熟悉的拥抱，原来都是他迷惑自己的假象，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她想不通。

    在太矣门，除了掌门、掌教之位，他能要的都有了。

    她苦笑起来，脸颊旁滑下两行晶莹的清泪，一次次失望，又一次抱有希望，今天这次订婚，是她最后的仁慈。

    就此纵容一回，若他回心转意，她亦可爱他如初。

    莫雪见她脸色不好，不敢再问，默默给她打扮完，出了房间外等着。

    她一直想不明白，觉得青鸾在敷衍她，这次下山，别的师兄师弟们都得到了奖励，唯独她什么都没有，错过了杀妖和捕灵兽，回到山中，又被师父骂了一顿。

    就连那颗洗髓丹，也是师父为她所求，而自己为青鸾做的一切，对方提也不提。

    莫雪心中恼火，折了一根凤钗。

    东西是师父送的贺礼，听说要一对才吉利，她偷偷藏了一根在手里，折断了直接扔湖里里。

    哼，她不痛快，旁人也别想。

    小柠和向予晚溜进来，无意中撞见了莫雪和人在聊天，让她站住脚，偷听了几句。

    那个和莫雪聊天的弟子，也是司瑜的爱慕者，因为司瑜订婚这事心情不好，想找人吐苦水。

    “莫雪师姐，我怎么觉得师姐怪怪的，刚回来那会，听说要和师兄断绝关系，怎么突然又要订婚，掌门是不是乱点鸳鸯啊。”那个女弟子黯然神伤，脸拉了很长。

    “小孩子家的，别管太多，师姐可能有别的打算，换句话说，就算他们俩成不了，也轮不到你。”

    莫雪冷笑着离开，她心里同样不爽快，怎会去安慰别人。

    向予晚缩回了脖子，赶紧离开，仙门最有前途的俩人订婚，欢喜的没有几个人，那些弟子们不是耿耿于怀，就是满脸艳羡。

    哎，她家夫君太优秀了。

    小柠带着向予晚去找司瑜，还没到他房前，看到司瑜穿了喜服，正要出门。

    小柠怕向予晚被必现，飞过去堵上她的在唇，“这回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司瑜从来没想过娶你。”

    向予晚被吼了一句，哇哇哭了起来。

    一个路过的弟子，看到她痛哭的模样，嘴里念叨着，“哎，仙门又不是只剩下师兄一个男人，怎么每个师姐、师妹，哭得悲痛欲绝。”

    小柠在她头顶，用腿抓了她几下，“喂，别哭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她会意，捂嘴收住，不敢再发出声音。

    下山前，小柠探访过掌门住的大殿，那里禁止所有人进入，还有一处禁地，圣器可能就在藏哪儿，看司瑜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那处。

    估计司瑜是想等着萧衡忙的时候，偷溜进去把东西拿走，答应订婚也是权宜之计。

    司瑜再不是人，但是他对向予晚的喜欢却是真实的。想想自己的几个分身，不论好坏，都是痴情种，倒是没给它丢人。

    跟着他走了一段长廊，又穿过一道拱门，终于发现了司瑜要去的地方，正是被掌门萧衡封起来的那处大殿。

    他们悄悄跟着，也不敢离得太近。司瑜警惕，进了门就在门框上挂了铃铛，用来提醒他。

    小柠指了指对方的屋顶，和向予晚一道趴在上面观望着。

    向予晚看得认真，盯着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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