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和那个黑袍男子约见后，急匆匆返回。夜里天冷，周围也有野兽的嘶喊声，怕她遇到不测，一路上疾步急行，片刻功夫也不敢耽搁。

    自从输了灵力给她，霄云常会体力不支，短短的一段路程，常会累得气喘吁吁。

    睡着的向予晚做了个噩梦，似乎是关于司瑜的身世，梦境太过于清晰，让她也感同身受，觉得司瑜的不容易。

    梦里，二人身份尊崇。

    一个是魔界的尊者之子，一个是妖界妖王的独女，二者年龄相当，容貌皆出挑，都是聪慧不凡不人，算得上天作之合，最为般配。

    可在成婚前，向予晚看到对方送来的大红嫁衣，她不愿嫁给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当晚火烧嫁衣，踩烂了凤冠和玉钗，连夜从妖界逃跑，消失在三界当中。

    司瑜为了找回这个媳妇，付出不出心血，待找到她时，已经成为一缕轻烟，魂魄归了冥界投胎。

    紧接着妖王被暗杀，妖界群龙无首，各统领自立为王，妖王在临终前把其位传给受女，嘱托司瑜一定要把女儿的转世找到，助她恢复妖身，成为妖王。

    在梦里，他亲手托了一大套鲜红的嫁衣，将她困在一处，怎么也逃不开，满目的红色，蔓延至天边……

    “司瑜、司瑜！”她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从梦境中醒来，回想刚才的一幕，意识涣散，突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霄云在不远处站着，看到向予晚已经醒来，琢磨着该怎么跟她说要离开的事。向予晚心善，又是一个固执的人，如果她不愿离开，恐很难劝动。

    他走过去，怕她口渴把腰间的水囊递过去，拔了塞口，“师姐，我们走，他们认定你是凶手，回不去太矣门了。有司瑜和青鸾他们在，肯定能把做祸的妖找到。”

    向予晚抿了口水，意识逐渐恢复，她看出来霄云离开一会，变得有点不一样，“霄云，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你也知道我这个喜欢钻角尖，你越是想让我离开，我越是觉得一定要留下，青鸾如此陷害我，留下才能洗清嫌疑。”

    霄云的唇边浮现一抹苦涩的微笑，他心疼她的固执，不知该如何去劝，被陷害的滋味有多难受，他也部尝到过。

    向予晚拉着霄去坐上，想到她没吃东西，把火堆上烧得焦脆的鱼递过去，“师弟，吃点，吃完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不用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为民除恶之类的义举与我无关，我陪师姐离开，只想要你安全。”霄云认真看着，脸上表情平静，他所求和旁人不同，只愿心爱之人安康。

    向予晚心里很内疚，觉得不该连累到霄云，自己的真身是妖没错，不值得霄云如此相待，还有司瑜，也同样是妖身，这件事该让他知道，“其实……司瑜是妖，也许当初你们那个村子的人是他杀的，留下了你并不是因为仁慈，是怕被别人发现。小师弟，你把别人想得太好了，如果你发现自己苦苦守候的人是妖，肯定会痛不欲生，人要自私些，才不会受太大的伤害。“

    向予晚忍不住，对他旁敲侧击，这一辈子，最难偿还的恩就是情字，她不是森头疙瘩，看出来霄云对她的好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同门。

    霄云听说，脸色苍白，“不可能的，大师兄是好人。”

    霄云连连摇头，那年战乱，司瑜当时当着他的面杀了不少的妖，为了救他，还受了重伤，差点被妖族杀了。

    那一幕幕虽过去两年多了，每每想起来记忆尤深，那张救他出苦海的一张脸，也成为他记忆深处，最美的一样子。

    她叹气，眸光暗了暗，“那是因为你被迷惑了，反而看不明白真相。”

    “你不是非常他吗，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喜欢他没错，可那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如果他是一个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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