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烧眉毛了。”
“乐扬的概念是可以用的。我找老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也就是说,还是有人来入股。”
“你们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需要人入股来重组的。”董瑶轻摇杯子说:“否则怎么脱离苦海?”
“所以我们从一家,换到了另一家,并没有变化。”
“也不能这么说。”董瑶说:“晓宇,你不可能有控制权。你只能说还在这里。”
“看来我是被你骗了。”
“我们之间,说骗难听了。”董瑶说:“晓宇。我当时只是说出我的想法。‘你要为孙家做能做的事’。是你自己觉得自己应该在明康有一席之地的。我并没有说过,我说只是会提供帮助。”
“你玩的一手好牌。”孙晓宇说:“这是准备让我又陷入陷阱之后,在以一个救世主的面貌出现。那个时候,我别说还价了,只能任人宰割。”
“说的太严重了。”董瑶说:“就是我想救,老方也要考虑的。”
孙晓宇这个时候才明白,董瑶并不是想趁虚而入,而是想要自己粉身碎骨。
“董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
“你当然不会知道。”董瑶说:“大家现在都是体面人。”
“现在”这两个字刺激了一下孙晓宇的神经。她明白了。过去的种种都在眼前浮现出来。
她们姐妹吃饭,董瑶倒茶。她们姐妹玩耍,董瑶收拾。
“当时,我并没有看不起你。”
“看得起我,就不会将一个胳膊掉了的娃娃送给我。”
“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
“没有误会。”董瑶说:“我很喜欢这个娃娃。后来我一直放在学习桌前。因为看到这个娃娃,我就有动力。”
孙晓宇默不作声。
“晓宇。”董瑶说:“其实如果论起来,我只是迁怒。迁怒你有好家庭,有好父母。我只有一个贫穷的奶奶。你们家我之所以爱去,不仅仅是帮奶奶忙。而是因为总有些剩饭可以吃。那比我家的饭菜好多了。现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当一个人爱去另一个人家吃剩菜,这本身就是一种苦难的折磨。
“你为了自己出气。”
“并不需要了。”董瑶说:“因为现在我也并不开心。并没有什么快乐。我会让老方尽力帮帮你的。”
“其实也不必。”孙晓宇说:“我想说一点。我和乐扬并没有闹翻。”
“哈哈。”董瑶笑道:“你是来试探我的。”
“经过父亲的事,我总会长几个心眼。”孙晓宇说:“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
“孙晓宇。”董瑶说:“我希望你能多成长一点。”
“还有。”孙晓宇说:“有一点要告诉你。你来吃的,并不是剩菜。而是我爸妈让董奶奶特意提前留给你的。”
“什……”
孙晓宇挂断了电话。
方运鸿回来,看到董瑶有些低落的坐在那便问:“怎么了?”
“你说人的底色需要多久才能抹去?”
“什么意思?”
“我奶奶计较,我也爱计较。别人的目光,我很计较。一个嫉妒心很强的女人。”
“底色这东西,没有很长时间是不会改变的。”方运鸿说:“三十岁,我事业刚起步的时候,别人要是说我是个打渔的,我绝对和他打起来。现在别人说我是打渔的,我会很自然的告诉他。我就是个打渔的。我起步低,但我够拼够努力。所以今天的一切,我努力得来的。大家只要努力都有机会。”
“变成了励志演说?”
“你失败了,困苦就是过去。你成功了,困苦就是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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