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终究把心里的火忍了下去,轻轻的把茶碗扣到一边:“走,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可以说是谈话崩了,也没有什么温情脉脉的氛围。
十四爷明显对上官乐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连问问她叫什么都没问,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上官乐跟着司命站起身来,在这压抑的气氛中一起向着餐厅走去,手心里都是细汗,她知道她的机会不多了,十四爷不在意她,她能够接触到对方的机会就很少,如果这么简单的就结束了这次拜访,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十四爷会不会就此对她提起了警惕,去调查她,会不会想把她打发走,找人偷偷的做掉她……
这些都是她要考虑的。
不能再等了。
十四爷一边在前面走,一边低着头沉吟着,该怎么让司命意识到他提出来的是个愚蠢至极的设想。
早在司命进了司家的门,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还真以为跟他是父子关系吗?
司命就是他养的一条狗而已。
家里用来看门的狗,突然要远走高飞,带走你教的一身本事,你该怎么办?
要么就是直接把狗腿打折,要么就是放他走找个替代品,谁离了谁不能活,不就是看家护院——可是司家家主的活儿,可不是看家护院那么简单。
十四爷一边走一边想,司命跟着他在桌上落座,他跟上官乐一左一右,坐在了十四爷两侧。
原本司命还想让上官乐靠着自己坐的,但是一撇眼见上官乐已经坐下,就也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佣人把饭菜上齐了,是一桌子有些清淡的家常菜,十四爷一贯在吃上不讲究,他一身陈年的伤口,吃多了发物会难受,所以一直清淡饮食。
“尝尝厨房的手艺。”他说着捻起了筷子。
“伯父,”上官乐突然站起身来,手里举着一盅酒,对着他盈盈的笑,看着十分乖巧:“我总听司命提起您,说是您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是他的再生父母,我也很感激您,敬重您,我敬您一杯,虽然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作为晚辈,我还是很尊重您的。”
这话说的很是讨巧,也有自知之明。
十四爷放下筷子,看了上官乐一眼,这才算是正眼瞧过了她——倒是长得不错,怪不得司命这小子丧心病狂,什么主意都能想出来。
“义父,”司命欲言又止,他已经看出了十四爷对上官乐的冷淡,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委屈:“乐乐敬您酒。”
还有很多话要谈,这个时候翻脸没有必要。
十四爷到底是明白事理的,作为一个长辈跟小辈较真也失了风度,他于是缓缓的端起酒杯,神色之间都是傲然,对着上官乐一晃:“好。”
说完仰头,就要一饮而尽。
他的酒量一向是很好的,虽然不常喝,但那是为了身体,巅峰时期他可是千杯不醉。
上官乐定定的看着十四爷的一举一动,在他仰起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的瞬间,突然猝不及防的从兜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那匕首带着勾,锋锐小巧,猛地拿出来,在空中划过一条雪亮的弧线,像是在海面上一跃而起的阴雨一般,饶是司命眼疾手快,也只来得及站起身,伸出手——
如果上官乐想要一击即中,就可以做到。
她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插入了十四爷的胸口,然而就在她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的瞬间,却发现手下的匕首并没有如预期一般,深深的刺进去,划开皮肉,让灼热的血浆迸射出来,而是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反弹了回来。
那股反弹的韧性,虽然不大但是异常坚定,就这么一犹豫的瞬间,十四爷反客为主,反手扣住了上官乐的手腕。
如果刚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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