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毛骨悚然。
他想起许多次黎淮对他,对其他人或事的凝视……
那种凝视,像是某种审判。
首先明明白白把游戏规则告诉你:
沉迷入戏是人之常情。但在他这,没有常情。
我知道我性格很差,能顶住心理压力跟我在一起,做到这样没跑、没疯已经很不容易。
可现在你失误了,失误就是失误。
你有信心不失误吗宁予年?
宁予年几乎听见黎淮直接在背后的房间里问他。
他答不上来。
远处天边渐渐显出深色的晚霞,悄然在伊甸园降落。
宁予年站在阳台俯瞰,周围一圈栏杆也将他围成一个黑盒子,眼前花草树木、飞鸟鱼虫都成他的观众。
他在台上话剧演员一样向莎士比亚学舌:“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黎淮下楼坐到两老身边时,很自然解释了自己独身下来的原因:“宁虞背上伤得太严重,抹了药不方便穿衣服,我让人把饭送到他房间了。”
戴淑芬听着面上一喜:“我就说你们处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不心疼!”
倪向荣在餐桌对面看他。
黎淮只是捏起筷子对眼前的饭菜笑了一下。
吃完饭,黎淮陪戴淑芬去沙发上看电视。
老太太酷爱看影视剧,这可以说是戴淑芬最喜欢黎淮的部分——她只要喜欢上一部,黎淮总能给她找出很多同类型的代餐。
倪向荣背着手朝他们望了一眼,无声无息便上楼找到宁虞的房间。
他进去的时候,宁虞桌上放着只吃了一半的晚餐,正反手费劲地对着镜子给背上抹药,房间里药味很浓。
宁虞听见门响,下意识以为是黎淮,想借机请求援助,结果他转头,对上的却是老丈人的脸。
宁虞哽住:“爸......”
倪向荣背手“嗯”了一声过来,主动从他手里拿过药膏,拽过旁边的凳子坐下,一副要帮他的架势。
宁虞光着精壮的上身,背后银丝齐整的长辈竟让他有几分无措。
但没等他觉得不自在,背上要命的触感便夺走了他全部注意。
——倪向荣明显以前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事,沾着药膏抹在青紫红苔上的手,实属偏重,每一下都像火燎。
宁虞必须咬紧牙关,才能保证自己不出声。
偏偏倪向荣还跟他聊天:“谈崩了?”
没头没尾,宁虞却知道他说的是黎淮,忍疼低低应了。
不承想应完倪向荣抹药的手更重,说出的话似是在嫌他不争气:“我都把你打成这样了还能谈崩,你前面十几年都干什么去了?”
宁虞顿时错愕得忘了抽气。
眼前镜子里的老人依旧慈眉善目,眼也不抬地盯在他背上:“如果我不动手,小黎早就不理你了。”
宁虞静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寄照片的人……”
倪向荣:“是小司,我让他给我的。”
宁虞再次愣了。
在此之前,他甚至完全不知道小司攀上了倪向荣。
宁虞:“那妈……”
“你妈妈不知道。”
倪向荣沿着他背上密集的伤痕已经涂上手,指尖轻快不少:“我自己的主意,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宁虞眼睑慢慢垂下来,倪向荣还在替他安排:
“小司说最近小黎一直跟你分居,住在林荫路,等下我会留你们两个一起在家住几天,你再试试,你妈确实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不过也不能留你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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