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安上前,伴着他特有的浅笑,轻声道,;苏小姐,奴才带您去洗漱。
连他也笑话她。
;李公公,他就是鼻子有问题,闻什么都不对劲,八成你身上也有,不信你闻闻?苏婧晚指指他的衣裳,睁眼说着瞎话。
;苏小姐,这陛下的命令,奴才哪能不听,您请跟奴才来。李德安依旧陪笑到。
见他整日就这一副笑面虎模样,挑了挑眉,实属无趣,跟着他离开。
洗漱一番,李德安将她引到华韶宫,便隐隐退下。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题着;华韶宫三大字的匾额,推开朱漆大门,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旁边就是那架秋千,虽然旧了些,但打理得却是好的。
;你过来看看高度是否合适。萧墨卿半蹲在那,调节秋千的高度,又用力试试牢不牢固。
走近看着他的背影,竟一时迷了神。
鲜少见他这样亲力亲为,有一些感动。
;阿墨,这是你为我做的吗?她好奇的问。
萧墨卿并未回答她的话,扶着她坐下,根据她的身高,细心的调至合适的位置。
嘱咐好抓稳,往前轻轻一推,秋千来回荡漾起来。
待停下,转身看着他,咧开嘴,她是真的很高兴,;阿墨,谢谢你。
;这本就是属于你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
耳畔传来他低哑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他嘴里说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
苏婧晚会心一笑。
看到旁边新移栽的杏树,跑过去,从泥土可以看出,这是翻新过的,惊喜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杏树?
她从未说过这个。
顺着她的脚步移动,见她满心欢喜的样子,心情也愉悦不少。
;苏府后院的杏树长出几棵小苗,前先日子差人移了棵过来。
你喜欢就好。
就像是叙述一件平平无奇的事,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但眼神中却是说不出的柔情。
苏婧晚的注意力全放在杏树上,未瞧见那一抹别样的温柔。
;晚儿,他一般都喜欢叫她狐狸,现在听见他这般称呼,身子微微一颤,起身看着他。
;我许诺过,会给你一个家。我虽不能如其他男子那般,只有一个女人,但我保证,今生今世,只将情寄予你一人,你是我看中的妻子,也注定要与我看遍南临风光的人,你要一直陪着我,纵使白发苍苍,也要不离不弃,好吗?
他是皇帝,注定是后宫佳丽三千。
他昨夜思考了许久,他对唤云,只有恩,却无男女之情;她呢,脾气不好,爱耍小性子,但他偏偏就喜欢她这一点。
这些话,他在心里想了无数遍,默念了许多次,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些话。
他怕她哪天又突然不见了。
说出来,很舒服。
苏婧晚听到这些,确实很感动,他突如其来的表明心意,让她感觉到很充足。
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说这种话,毕竟,他的性子,也说不出这些话。
;阿墨,谢谢你。这些话我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从开始的好奇,到依赖,再到后来的爱慕,时间过得太快。
;我们错过了三年,既然已经过去,那就从现在开始,相互信任,两人不疑也不弃。
既然坦诚相待,那便相互信任。
;晚儿,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落。萧墨卿用着那双长着老茧的手轻轻擦拭眼泪,很柔,柔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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