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之念高速念转,觉这疮毒是通过撩拨起念体的厌恶、恶心念绪并使之炽盛,进而念体失控自残不断。共有之念思量既然自己能做到不受其扰,那么浩色念体也极有可能做得到,关键是如何让清念重占主导。共有之念于是开始疯狂地向念体发送对疮毒的念喜之意,先尽可能地冲淡、抵消念体的厌恶、恶心念绪。事态严重,已由不得共有之念温柔以待。浩色念体在连续地遭受共有之念念涌冲击中,已有些分不清自己对疮毒究竟是厌恶还是喜欢了,渐趋麻木,同时令人欣喜的是念体自残现象也近乎停止。共有之念见此便放缓了念涌冲击,自察念体,念体遭受长时间地疮毒毒害已损失念质过半。念察体外,刺形触肢依旧在刺扎疮毒虫上的黑色苞泡,疮毒飞溅得似乎更有力道。
那些因染疮毒自残剥离的念体,漆黑如墨,慢慢地靠近、接触疮毒虫,隐没于内,而疮毒虫身上破败的疮毒苞泡逐渐地变得盈满,想是那中毒念体滋养转化所致。共有之念及浩色念体知道目前危机未解,只是暂缓,忧念重重,长此以往,仍将消亡。某一刻,共有之念及浩色念体灵光闪动,能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这疮毒虫能靠着令念体对染毒之体厌恶而不能自控地自残,那么念体也尝试用疮毒虫之所恶来激发出同样地自残行为。念体念思自己对疮毒厌恶的根源,疮毒虫的形象龌蹉污浊,内感阴毒应是主因。而想要成功地反制于它,必须幻现出干净清透的外在形象,内展阳光亲善。念及于此,时不我待,浩色念体激发体内光明,念善于疮毒。现在的念体已是真的对疮毒失去了厌恶感,归于平和,所以施之以伪善之姿不是很困难。
念体突然颠覆性地变化令正处于意气洋洋,甚自得意状态的疮毒虫大吃一惊,随之而来的是因惊慌而造成的失措。疮毒喷溅的强度变弱,黑色苞泡复盈变慢。那些曾经流聚向疮毒虫的染毒念体也静悬于空,浩色念体见到有此良效,得寸进尺,念体幻形,将染毒念体及疮毒虫统统罩裹。疮毒虫也因念体的这一行为而瞬时喷溅出大量液体,念体发觉这些液体的黑色越来越淡,着体后的疮毒感亦是如此。及至后来,疮毒虫的溅液已成无色,并且在临体后反倒有驱浊之效。也不知道这疮毒虫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剧变,居于念体罩中央的疮毒虫此刻其身上的黑色苞泡已寥寥无几。疮毒虫本体也不再是黑色,变得清透。至此,浩色念体对这疮毒虫已没了一丝厌恶,反生出实实在在地亲和。与此同时,疮毒虫身上的苞泡尽皆爆败,龟缩在如水珠般的主体上,疮毒虫已经完全地名不副实。
疮毒虫惊变于浩色念体的念绪颠倒,在它的念海里激起了滔天巨浪,开始不自控地驱除体内已转化的浩色念体,无奈念体已深入骨髓,导致最终它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倒是为其涅槃重生创造了良机。浩色念体对于罩内的黑色疮毒液并没有丢弃,而是将之先行拢聚成一个大的黑液球,留待后来处置。对于那些染毒念体先行归融,而疮毒虫自残出的新疮毒液则吸收入体,慢慢浸融。浩色念体体量在它们的作用下在逐渐恢复,当然新疮毒液的作用功不可没。至于染毒念体的归融也因为浩色念体对疮毒的抗性提高而加快,慢慢地罩内仅剩下了疮毒液球及疮毒虫。当念体正欲对疮毒液球动手之时,那静伏许久的疮毒虫突然白光闪耀,接着乌光四射。经过几个黑与白的闪耀轮回后,那静悬的疮毒液球缓缓飘向疮毒虫,念体见之未加阻拦。
片刻后,疮毒虫便浸入到疮毒液球中。疮毒虫再次开始了黑白光的交替闪耀,疮毒液球随之沸腾,未待时久,整个沸腾液球被疮毒虫吸收殆尽,一个疮毒虫新形象也显现出来。黑白相间的苞泡取代了清一色的苞泡,另外苞泡们也变得更加饱满。我们将这新生的疮毒虫称为乌白疮虫。浩色念体对于被罩裹于内的乌白疮虫已无恶意,乌白疮虫亦然。念体复形,乌白疮虫现身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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