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先把你埋了!”
那淫贼自知逃遁无望,顿是怒吼着扑上前来,欲要和童扬拼死一搏!
却不成想,童扬只将手里的伞柄一转,伞尖立刻弹出三寸长的尖刺来,不等他发作,已是被那尖刺惯入心窝,当场落命!
周传月吓得脸色苍白,好在童扬转过身来,朝着她伸出手。
这一举动,让本就受了惊吓的周传月终于平复了几分,也不免被惹得脸色微红。
刚想伸手握住童扬的手,却听童扬忽然开口——
“这家伙死了,我懒得拿他去黑市换钱,悬赏令送你,你得先把钱付我。我算算啊……罢了,看你是个姑娘,又受了惊吓,给你打个对折,七两五钱。”
“另外……砸坏你家不少东西,还得洗地,也花销不小,一口价,收你三两意思一下就行。”
说着,童扬便朝着周传月勾了勾手掌。
周传月愣了好片刻,终究才愣愣地站起身,找到荷包,取出三两银钱来递给童扬。
“多谢惠顾。”
童扬收了钱,转头便走,没有半点多留的意思,留得周传月愣在房中,迟迟没有缓过劲来……
……
翌日清晨时分,市集刚开,街头的告示便是贴出了周解元的感谢信,说是家中嫡女险遭残害,幸得“某位高人”搭救,才幸免于难,通篇都是在为那“某位高人”歌功颂德,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叫人感慨不愧是中过解元的人,文才就是好。
隔着长街,早茶铺子上生意正热闹,却没人发现,被周解元吹上了天的“某位高人”,此刻正坐在铺子的一角,埋头扒拉着汤面。
许多人都听过他帮县太爷清剿城外的贼寇,半日清扫二三十号人的传闻,但真正知道他模样的人,却并不多。
这是红衣客的规矩,办事之后,不留姓名,即便雇主知晓自己找的是谁,事成之后,也不可暴露红衣客的姓名样貌,以免红衣客遭人寻仇。
在童扬的对面,坐了一名中年男人,男人戴着一顶粗布的帽子,留了一副半长的八字须,生得黝黑干瘦,手里端着一杆烟袋,填满了烟草,悠悠然嘬着,面上带着几分欣喜地看向童扬。
“你说你,这如此本领,去投那些大户人家,亦或者去投那些个达官贵人,定是会受到重用的,待在我这里,属实有些屈才了。”
男人明面上是岩溪城里一名不见经传的倒爷,但实际上,却是岩溪城黑市里,红衣客们最大的东家,红衣客们都管他叫“掌柜的”,整个黑市,超过五成的红衣客,都从他手底下接活。
“当年我流落到此,掌柜的赏饭,让我得以谋生,大恩未报,岂能远走?”
童扬抹了一把嘴,坦然笑道。
当初,他本是壮志满怀,欲要投身隐墨阁中去,却不想,隐墨阁正统传人失踪多年,而今的隐墨阁,早已落入鼠辈之手,非但对他百般欺压刁难,还因一些个屁大的事情,断了他一臂!
若不是掌柜的看他可怜,替他掏了药费,又不计回报的养了他两年,现如今,他恐怕早就是个死人了!
“哈哈……哪里是我养你,分明是你养我啊!”
掌柜的听罢, 却是是筱崎爱,“咱们家的弟兄们,每月赚回来的钱,大都还不够他们自己花销的,你倒好,每月发给你的钱不见用度,反倒是隔三差五就赚回一笔大单,自打你来了,我可是赚了不少啊!如此一说,还真就舍不得你走了!”
童扬耸了耸肩:“其实我不想赚钱,我有钱赚,证明世道不太平。”
“是啊,咱们这些个红衣客,能有钱赚,就说明总有人被欺压,被迫害,不过这些,不是咱们能去左右的,且走且看。”
掌柜的也附和着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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