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听清。
随后车厢外面传来车夫的叫喊声:“你们是何人!知不知道车里是谁!这里可是田庄附近,你们居然敢这般放肆!”
似有打斗声,却没几下就全无了。
两个丫头缓和过来,“姑娘!姑娘!”
晏晗眼前慢慢清明过来,瞧见栀香听竹焦急的脸,冲她们俩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车厢翻了,主仆三人掀开摔坏的马车一角钻了出来。
外头的家仆早就倒在地上,车夫则不见踪影,距离她们不远处有人骑着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晏晗扫视一眼,一共五个人,都是骑着马,腰间挎刀,面上蒙着脸,看不清长相。
为首的人离她们近些,手上的刀一半寒光,刀尖儿上的一半沾染了血迹,正在往地上滴,形成一小滩浓厚的红色液体。
她原本想的是沈守忠无非是个胆大心厚的贪财者,就算要劫持自己,也用不着找些凶徒,只要两三个壮年男子将她绑走,她就有可能去甜水村或是村民们的驻扎地点,此事也能有个突破口。
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不但喊了这么多人,还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
纵使心里有了准备,真要突然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匪徒时,她还是忍不住地背心直冒冷汗,手脚发软。
两个丫头显然也没意识到来的居然是这般凶狠的,栀香倒还算冷静,晏晗只感觉听竹握着自己的手已经颤抖的像筛子一样了。
正面驾马过来的为首之人目光顺理成章地落在晏晗身上,冷声道:“你就是盛京来的那个晏姑娘?”
晏晗面色极力保持平静仰起头与他对视。
她才发现原来这人的脸上有疤,虽然其中一半明显是被蒙面的布给遮住了,但这样看还是很深。
他下马正要有动作,马车一边原本趴着不动的家仆撑起身子,他脸上被血糊了半边,看上去就像是凶多吉少了,谁知还吃力叫到:“你是谁,为何要劫持我家姑娘!还不快放开,若是报官,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看他没死,想必另一个也或者,马车夫应该也是逃了。
晏晗心里忽然松了口气,甚至有点哭笑不得。
晏平手底下的人果然是忠肝义胆。
她这个爹人不怎么样,手下的兵倒是很不错。
领头的疤脸见状道:“我们只为求财,姑娘不必惊慌,待事情顺利进行,必然将姑娘原路送回,绝不有半分损伤。”
他回头沉声吩咐:“不可耽搁了,将马车扶起来,带人走。”
*
三皇子府里,谢昭和李钰各执一棋正在对弈。
谢昭的棋艺不精,而且很会耍赖,李钰本不喜欢和他对弈,但偏偏也不忍心拒绝他。
“虽然你悔棋好几次,但我还是将你围住了,认输吧,承泽。”
谢昭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再下一子:“我棋艺不如殿下,可偏偏就是一个‘犟’字,殿下又何苦拆穿我呢?”
李钰无奈地摇摇头失笑。
时间过半,白子将黑子悉数围住,黑子已无翻盘的可能性。
谢昭摇头道:“果然是殿下又胜了。”
二人不再复盘,李钰说起另外的事:“昨日我进宫去见母妃,母妃忧思过虑,说是父皇的病症又加重了。”
德妃与皇帝的感情深厚,这是所有宫内人都知道的事,皇帝只要一病,德妃必然食不下咽,衣不解带地日夜伺候病榻,直到熬到面容憔悴,自己也倒下为止。
谢昭也忧心忡忡:“眼看见回纥不安分,和亲又在即,陛下此时病倒,自然不是一个好消息。德妃娘娘对陛下也是情深义重。”
他作为臣子,即便是和李钰的关系再密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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