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310/519572310/519572336/20201216213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谢昭跨步从外头进皇子府,一面走一面问家仆:“三皇子在书房?”
家仆恭敬回答:“是,三皇子与魏先生一直在书房里,午饭都是在里头一同用过,已经是一整日未出来了。”
魏燕儒是李钰早年收进府里的门客,虽然三皇子府门客有不少,可魏先生是他最信赖的一位,平时不常在书房说话,今日这般情形,怕是事情不小。
谢昭加快脚步,叩门进了书房。
魏燕儒是位三十及四的中年人,留有寸长修剪过的胡须,身形颀长不驼不斜,眉眼清朗见其智慧,见到谢昭不急不缓起身微微施礼:“好久不见,谢二公子。”
李钰没有起身,只是示意他到另一边坐下。
待谢魏二人落座后,魏燕儒继续说起方才的话。
“陛下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调任方知敬到吏部任考功,明年开春就是政绩考评重要时间点,陛下这个决定,自然不只是为了安一个清官廉政在任上,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大改。”
李钰沉思,食指叩桌片刻后才问:“依先生看,何解?”
吏部大部分的人都是他这方的,但考功一任是吏部最为重要的位置,若凭空让方知敬上任,不但原有的官员会有怨言,连带也会对接下来的部署有影响。
魏燕儒摇头,只说了四个字:“不可妄动。”
“哦?”李钰没有着急,而是细细思索。
“殿下请想想看,方知敬早十几年前中举以来就出任抚州双城城令衙,十年内的调动仅有两次,最近一次还是新帝上位后的第二年,从兖州衡平城调任兖州录事——就这还是他的兄弟为他塞钱求来的,被他知道后痛骂兄弟三日,改不了调任,最后居然与兄弟断了亲缘关系才罢了。”
“往日陛下都由着殿下与太子明争暗斗,是因为平衡,只要掌控权在陛下的手里,就算您与东宫斗的天翻地覆都不会受到惩罚。可如今陛下有此举动,算是给您和东宫一个隐晦的警告。”魏先生分析过后,结论最后道出,“这样一个清廉不阿的人,自然不会在考绩上弄虚作假.......您想想,吏部在殿下的手里,难道不更像是在警醒您吗?”
“这么说,父皇是在警告我与太子,不要做得太过火?”
“可以这么说。”魏先生点头却又摇头,“但是不仅于此,陛下更想要借此考绩评测,更换朝中的一些人,从考功部任员下手是最直接的法子,却也让人无法反驳。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了。”
“怪不得之前冯捷向我哭诉,他在近郊购置的田产突然就被人告了,说是有人借着他的名头招揽打手在乡间开设流动赌博。不过本就是私下里进行的,忽然就有人闹到了县衙,那人报上他吏部冯捷考功大人的名号,肆无忌惮地吆喝说放了他,最后越闹越大,我派人去调查一番,这几日还没来得及处理,父皇就颁布了调任令,这样一来,我也不好提出异议。”
“原来如此。”
一直没有开口的谢昭道:“无非是太子那边安插人做的手脚,被陛下捡了个现成的由头,这才阴差阳错成了这桩事。”
“不错,理顺前因后果,便是这般缘由了。”魏先生抚须点头,却神色变得有些许凝重,“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性。”
李钰见他神色忽变,赶紧追问,“先生请说。”
魏先生停顿片刻,才道:“还有一种可能,或许陛下一直安有眼线在盛京各个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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