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姑娘,我可是听厨房的嫂子说过,这柳姨娘想生儿子的很,如今见咱们太太怀孕,还能笑得这么大声,怕不是受了刺激吧?”
晏晗摇摇头,只脚下生风地往正院走:“她受没受刺激我不晓得,但心底必然是不舒服的,咱们快些进去。”
见姑娘焦急,听竹也不敢放下心,紧跟其后。
晏晗进门的时候,瞧见余氏坐了起来,正和一旁站着的柳氏说话,柳氏瞧见晏晗,赶紧笑着道:“晗姑娘也是极孝顺的,还亲自去厨房熬药。”
晏晗没空和她假笑,问候母亲:“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柳氏心头不快但面上不显,倒是赵瑱沉不住气:“母亲即使怀有身孕,晗妹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目中无人了不是?”
听竹替晏晗搬了绣凳到床边,晏晗坐下后听到她这话,更是没有心情与这二人解释,只侧目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里包含了不少警告的意思,与以往那个谦和温顺的晏晗大不一样。
赵瑱没想到她会这般直面,连个假笑也不愿意给,更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瞥吓得心头一惊。
她下意识地看自己的娘,柳氏到底是个经历风雨的女人,知道晏晗是什么意思,可她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就这么回去,于是上前道:“晗姑娘今儿受了惊吓,想必累极了,不如让我来伺候太太吧,晗姑娘回去休息可好?”
余氏始终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态和柳氏相处,虽然中馈不完全交给了她这个正头太太,可要让她全部拿在手里也是有些勉力的,如今这样倒也算是合时宜。
她瞧见女儿和柳氏母女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顿时心头担忧,更是替女儿婉拒柳氏:“这样的事怎好烦劳妹妹,再说妹妹今日为了应付前头事也劳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用完汤药就睡下了,不碍事的。”
晏晗知道余氏的意思,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搅着药汤,待凉一些再喂给余氏。
柳氏也不是个不知趣的,自己已经表明过伺候的意思,而且也来过了,传到主君的耳朵里也是够了的,遂顺着余氏的话屈膝告辞。
待她们离开后,余氏的手覆在晏晗的手背上,温暖又干燥的触感让晏晗有种安心感。
“晗儿,你不愿意见她我清楚,但不管她以前如何,如今始终算是晏家的人;再者说她毕竟是你父亲的妾,为了你父亲也不该这般冷待她。”
在余氏看来,晏晗的前途婚事自己是说不上话的,只有晏远南有这个权利决定,若晏晗此时就惹得他不快,那么以后婚事上有个错差该如何是好?
晏晗将药晾凉后,喂到母亲的唇边,缓缓道:“母亲是什么意思,女儿又岂会不知?但要让我对她们母女笑呵呵的,还让她来伺候母亲汤药,这女儿不能同意。”
余氏知道她大了,性子不似小时候那般顺从乖巧,只是叹了口气:“也罢,你即便不喜欢,也不要摆在明面上就行;至于汤药......你也不可能每日去熬药,我会让香儿去的,你放心就是。”
晏晗点点头表示同意。
伺候完余氏的汤药,又细心服侍她睡下,晏晗与香儿确认过后这才放心回去。
*
翌日正午,谢昭兴冲冲地打马奔走市井中,来到三皇子李钰的府邸停下,李钰府里的奴仆都无一不识得这位谢公子,也不敢阻拦,任由他往里冲。
缰绳丢给小厮,随口问了句:“三皇子在吗?”
小厮见他就要往里头冲,赶紧拉住他小声道:“谢公子小心些说话,太子殿下来了,正在厅堂内与三皇子说话呢。”
谢昭闻言脚下一顿,问他:“太子来做什么?”
小厮挠头:“谢公子这话就问倒小人了,太子殿下与三皇子说什么事小人又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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