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看他:“其实我知道你是谁。”
谢昭挑眉:“哦?”
“不瞒你说,我正是为你而来的京都。”白如收起折扇,恭恭敬敬地施了个女孩子的万福礼。
谢昭装傻问:“你是?”
白如自我介绍:“其实我不叫白如,方才在赌坊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我本姓傅,单名一个茹字。我的父亲曾经在宁阳侯作西席,那时候我与公子您有过一面之缘。”
即使命叶无打听过傅茹的相貌外形特征,可她一出现在赌坊,谢昭就早就认出她了。
傅先生在宁阳侯任西席时,谢昭不过十岁,那时候的傅茹亦只有七岁,傅夫人带着她上门探望时二人的确有过一面之缘,但傅茹这个女孩长相虽不说美貌过人,却周身有种淡淡的书卷气与贵族女儿的端庄沉稳,这种感觉,谢昭只在先帝的皇后陈氏身上见到过。
即便是女扮男装,也像是个贵族的翩翩小哥,不带分毫违和感。
既然对方表明了身份,谢昭也不能继续装傻充愣下去,表示十分的愕然,而后恍然大悟:“原来是傅茹妹妹!你怎么来了盛京?”
傅茹看了眼四周,表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想二公子待明日午后到西二桥头的醉风楼,咱们届时细谈可好?”
谢昭顺势点头:“既然是要事,自然无不可。”
二人约好后,傅茹便转身离去。
叶无凑上来低声道:“公子,需不需要我跟上去看看。”
谢昭摇头:“既然已经找上我了,准备工作自然是做的天衣无缝,凭匿名信中所说,傅茹是个极为聪慧又深谙人心的女子,不会做无准备之事,你去了也不会发现什么。”
“那咱们要不要和三殿下说一说这情形?”
“傅茹到底是不是那边的人,咱们还没摸清楚,若是冤枉了她也是不好。况且贸然给他说也没得惹他忧心,不如我自己先查探个明白再告诉他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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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太太端肃坐在上堂,听竹规规矩矩地跪在下方的地毯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老太太问的事,你老老实实回答就是。”宋妈妈的声音既温和,又带了点警告的意思,“姑娘有没有吩咐你将你娘藏起来?”
听竹一听,顿时俯首摇头:“不是的老太太,我是看娘太可怜了,所以偷偷雇了车将她带来了京都,还给她租了个屋子住着,是婢子自作主张,和姑娘没关系,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情!”
宋妈妈看向严老太太,严老太太对她使了个眼色。
“既然这样,为何不和府里头说?你娘受了冤屈,若是实情晏家也不会不管,必然会帮你娘讨回公道,为何不实说,而是偷偷藏起来?”
“老太太明鉴,婢子、婢子只是心疼娘,加上遇上那样的事脑子发昏一时冲动就作了这个念头,浑然忘记了这会连累到晏家,是婢子的错,请老太太惩罚婢子吧!”
严老太太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你娘被你嫂子恶待,的确有违人伦,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没有通过你兄长和嫂嫂将她自行带来了盛京,况且你是姑娘跟前近身伺候的人,而你嫂子又和柳姨娘有来往,这未必不能牵扯到一块去——这是做了件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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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听竹说着说着,伤心地哭了起来,“我就想着不能放任我娘不管,却忘了姑娘,姑娘待我这般的好,我却只想着自己,我太自私了......”
严老太太向宋妈妈示意,宋妈妈会意后上前扶起听竹:“我和老太太都知道你是个好丫头,但旁人不会这样想,他们只会觉得姑娘初来乍到,是和掌家的姨娘在打擂台,姑娘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了,前程也就毁于一旦........盛京不比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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