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保健吃惊地看着韩兵,“兵子你?”
韩兵神情由惊呆变为木然,一言不发,对刚才挨那一耳光也没什么反应。
韩建福气得还要再打,“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儿子!”
齐保健拦住他,“韩叔你别急,你听兵子怎么说。”
“说什么?还说什么?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这边还惦记那个狐狸精!他还能说出什么?”
韩兵依然倔强地一动不动。齐保健连说带劝,好容易将韩建福带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再说杨霞,出了大门就朝客运站跑,没想到李巧凤骑了自行车去追她,连手套也没戴,没几分钟就追上了,将自行车往路边一推,一把抱住了她,半推半抱的将她弄回了韩家,路上遇到熟人,笑着打趣,“老韩嫂子,这是嘎哈啊!给你儿子抢媳妇儿哪!”
“去去去,本来就是俺家媳妇,还用抢!”
“啊哟,真是兵子媳妇儿啊,这咋还哭上了?”
“小两口置气呢呗,一会儿就好了!”李巧凤眉飞色舞地跟人家说:“回头办酒席可得去啊!”
“哎!一定一定!”
进了家门,李巧凤将杨霞推到后屋炕上,又朝炕里掫了掫,搓着手说:“快快!脱鞋上炕,外头死冷的,上炕暖和着!”
韩兵皱着眉头,要下炕,“妈,明天我们就回伊市,这事儿我自己处理,你就别管了!”
“怎么就别管了?这都闹出人命了,我不管能行吗?”李巧凤一扒拉儿子,“下去!挺大个老爷们,天天偎在炕上像什么样儿!”
韩兵差点摔到炕下,狼狈地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杨霞面朝炕里,头抵在火墙子上,只是呜咽地哭着,韩兵看了她一眼,离开了后屋。
“连句人话也不会说,跟你那死爹一个德性!”李巧凤气恨地朝儿子的背影吼了一句,从柜子里扯出一条被子,给杨霞搭在腿上。
客厅里被无端殃及的韩建福梗得说不出话来,沈梦昔只做未闻,来到后屋,“韩婶,那我们走了,去隔壁看看我爷爷。”
“去吧去吧。”李巧凤笑得满面春风,从炕上下来,“我这就给你霞姐弄点好吃的,一会儿你也过来吃!”
“嗨,我就不吃了。”沈梦昔探头看了一眼杨霞,要跟她告别,杨霞也转头看过来,那眼神,让沈梦昔愣了一下。
她在埋怨,是的,更准确说,是在怨恨。
沈梦昔尴尬极了,扯扯嘴角,耸耸肩膀,跟着齐保健离开了韩家。
她敲敲自己的头,这爱管闲事的毛病咋就改不了呢!
——有时候你觉得好心好意,其实是触犯了别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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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爷子的东西不多,胡丽春早已给收拾好了。
看到沈梦昔进来,齐老爷子笑着拍炕,”上炕!“
沈梦昔爬上炕,坐到他身边,靠着他的胳膊。
“老韩家咋回事啊,大呼小叫的?”胡丽春端来一笸箩炒瓜子,好奇地问。
沈梦昔呵呵一笑,还不待回答,胡丽春就自问自答说:“不用说,指定跟老秦家大姑娘有关吧?”
“知道你还问!”齐有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天天给你闲的!“
胡丽春不理他,继续问:“那韩兵带回来的对象是不是不干了?我看着跑出去了!这谁能干啊!我跟你说,男人就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最膈应人了!”
沈梦昔可不敢再提杨霞的事情,只说:“让韩婶追回来了。”
齐保健就说:“那什么,我开车来的,就手把我爷爷的东西装到车上吧,傍晚把东西都装好了,明天早点出发。”
齐老爷子忽然反悔了,无论如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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