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麻烦了。你是医生,救治溺水者怎么就束手无策呢?”
一句话问得方景尴尬得满脸通红,“小生惭愧。”
沈梦昔也清楚,如今对于溺水者,除了控水就是拍背,并无其他方法,也不难为他,转身走了。
沈梦昔出门就遇到刚换了干爽衣裳的另外几个学子,穿着庄民的衣裳,看上去有几分滑稽,他们对着沈梦昔行礼,沈梦昔略一点头。
房间里,严十二散着头发,靠在榻边,听几位友人七嘴八舌地说话。
“我等几人正在品评方五的荷花图,就听得‘噗通’一声,回头见是你失足落水。幸亏姚六会凫水,当即跳下湖去,将你托了上来。”说话的公鸭嗓一指头发湿漉漉的姚六。
“因你落水之初就呛了水,连声呼救都没有,等姚六救你上来时,已是昏迷,我们拼命拍你的后背,让你吐水,可惜,你没吐,也不醒。”
严十二反手揉揉后背,“崔十八,你这禽兽,竟下死手打我!难怪如今这脊背还这么疼!”
众人都笑,等着看好戏。
“哟哟哟,后背疼啊!兄弟给你揉揉。”崔十八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抚摸严十二的后背,忽然伸手摸摸他的嘴唇,“不知十二的嘴巴,疼不疼呢?”
众人终于忍不住,全都捧腹大笑。
严十二莫名其妙地也摸摸嘴唇,“不疼啊!”又摸摸人中,“嘶,这里有些疼。”
“这里有些疼!”姚六阴阳怪气地学着严十二说。众人又笑。
直到笑够了,崔十八才说:“你啊,当时就像一截木头一样,无知无觉,方五使劲掐你的人中,你也不醒,仿佛死了,当时姚六都哭了。”
“我没哭!”姚六立即喊道。
“你明明哭了!”崔十八也喊。
方景接过话来说:“正当我们束手无策之时,太平公主的马车经过,是公主出手施救,你才醒转过来。你,全不记得了?”
严十二懵懂地回忆,点点头,“记得记得,公主似乎在按压我的胸膛,很用力,肋骨几乎要断了。”严十二皱着眉头,落水一次,全身无处不痛,真是愁苦。
众人又笑。
“十二,那你知道,公主是如何施救的吗?”崔十八忽然凑近了,声调诡异地低声问。
严十二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扫视了一圈朋友,见他们个个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就一下躺回榻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来来来,就让方五再施救一次,反正他也亲了你!”崔十八哈哈笑着,将方景推到严十二身上,看着严十二目瞪口呆,笑得更厉害了,“公主赶来后,“啪”的将死鱼一样的你翻了过来,又“啪啪啪”清理干净你的嘴巴,然后“啪”的一下就亲了上去,足足渡了五口气给你。然后,你就醒了!”
说完看着面红耳赤的严十二拍手大笑:“我早说过十二应该去做面首,我们也好借个光,不过今日这番,你也算失身了!以后也只能做面首了!哈哈哈哈!”
“十八!休得胡言!当心闯下大祸!”方景制止狂笑不止的崔十八,“也不知是谁,被公主一声呵斥吓得跪倒在地,连话都不会说。”
众人又转而指着崔十八耻笑一番,夹杂着崔十八公鸭嗓的申辩。
屋子里的这些笑闹,一字不漏地被暗卫传给了沈梦昔。
沈梦昔都可以想象出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在一起嬉笑打闹的情形,也知他们只是朋友间的玩笑,并无恶意。于是挥挥手让暗卫退下。
清风等暗卫一走,有些气恼地说:“这群小郎全都是白眼狼!堂堂公主屈尊救了他,不知感恩,还敢调笑!”
“跟个孩子计较什么,这么大的小子,正是不知深浅呢。”再无少年心性的沈梦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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