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尤愣了几秒,收回手的同时抬眸去看了眼宁加一吃瘪的表情,心满意足的把手机塞回口袋,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饭后,他乖巧状洗碗筷,收拾桌子。因为宁加一已经拉开帘子,他看不见她在做什么,从头至尾也就没有说话。
“带饭桶出去溜溜。”
付尤就站在门帘后面,其实他努力踮起脚,还是可以看见宁加一,但他不想做出任何类似偷窥的行为,哪怕目的单纯。
一般人都是饭后遛狗,琚湾园内养狗的居民还真不少,二人走了不到五百米,前后看见了一只巧克力色泰迪,一只白狐,还有一只没有断尾的柯基。
饭桶的出现略显突兀,但它一点都不露怯,哪怕是狗狗嘴巴都已经凑到了它的脑袋,走个几步,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啊?”
宁加一回头时发现付尤定在垃圾桶旁边不动,挥手问他。
“加一,我是不是走错了啊,咱家是那个方向?”
宁加一哭笑不得,抱着饭桶三步两步跑过去。
“你跟着我走,准没有错,放心好吗?”
“看来我的路痴还没有完全痊愈啊。”付尤搔后脑勺自嘲。
宁加一挽住他的手臂,“没事,多走走就认路了。”
话音还未落下,付尤无意握住了宁加一手臂有伤的部位。
“来这边,把袖子撸起来给我看看。”
两人头顶是一盏路灯,光打在两人脸上,各自隐在黑暗的半边脸表情截然不同。
他在发愁。
她在乐呵。
“真没事,你不要这样小题大做好不好啊?”
“不行,你叫得那一身差点把我吓死了。”
付尤说话的同时,手在解开宁加一袖口的纽扣,着急又小心翼翼的挽起袖子,发现有一块长长的疤痕,看样子是新伤。
“昨天都还好好的啊,今天怎么就划了这么长一道口子啊?”
“早上出门碰到一个……算是熟悉的人,跟他争吵了几句,着急走的时候没注意旁边有树枝,然后就划伤了。”
旁边有人路过,宁加一赶紧掰开付尤的手,慢慢地放下袖子,尔后拉过他的手往家里走。
付尤现在第一在意那个跟宁加一拌嘴的人,第二在意那个伤口,他歪着脑袋瓜想了半晌:
不该啊!除了我,宁加一还会跟人吵架?
“咳咳咳,男的女的啊?”
付尤很想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打开话匣子,熟料,出口就预示了失败,听上去已经有点生气的意思了。
“男的。”
宁加一反应慢了一拍,后知后觉察觉到某人在意的点已经转移了。
“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我有在学跆拳道嘛,田景珂跟我一个教室的,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们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也就三次。
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以为我是梁园阿姨的女儿,跟我说话的口气就是让人很不爽,很想出手揍他。”
付尤皱皱眉头,单手撑住自己下巴,问了一句:
“他也住在这里?”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但愿不要。”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楼底下,饭桶在宁加一的怀里已经开始打瞌睡,楼道的灯光让小家伙儿埋下头。
“晚上有空吗?”
宁加一听付尤说话的口吻,仰起头去看他的眼睛,“有空,怎么了?”
“我这里一直存了好几部电影,就是你特别想看的那几部,要看吗?”
宁加一的回答:要。
饭桶趴在自己小窝里面睡觉。
室内就留了一盏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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