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事告诉宁加一,只等到了一条回复:
【我哪儿都不想去,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你和商量都不要来找我,拜托了。】
宁加一不仅没和付尤他们一起玩,连医院也暂时没有去,宁在福问她是不是感觉高考没有考好,她的回答是:
“爷爷,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照顾奶奶,我是真的好累,就想一个人呆着。”
掰起手指头数一数,宁加一对高考忍耐了二十三天,除去担心奶奶的身体情况以外,就是做出了一个对她而言的重大决定——弃考。
咋看之下,宁加一确实和付尤和商量一起进校考试,然后乐呵呵出来,但她都是装出来的。
她每一科都有认真做题,试卷难度对她来说,不在话下,和平时差不多。
之前她也不是没有做习题,但答案再完整,貌似也没什么意义了。
上交最后一门试卷后,她在心理大致估算了分数,足以考上北大,但她文综和数学故意没有填写姓名和考号。
伸手可得的果实,被宁加一放弃了。
她难受就难受在,自己为什么成绩还可以,如果是差生,之前就不会苦苦纠结,现在就不会一想到那些试卷就心痛想哭。
因为眼睛哭肿了,她不敢出门,也不敢被爷爷发现,只好说那些借口,然后控制不住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继续掉眼泪。
六月十号这天,宁加一还躲在家里面不愿意出门。
这样也正好,宁在福也不用想理由去搪塞自己的亲孙女。
所幸宋梅手术非常成功,随后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医生看病人恢复情况再做安排。
张克成也松了口气,握紧宁在福的手:
“宋妈很快就好了!您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别自己给自己压力,放松放松。”
宁在福笑了几声,摇头说:“还不行,我得等老伴坐起来跟我说说话,”抬起手隔着衣服摁住自己的心脏,“我这颗心才能够放回肚子里面啊。”
因为怕被孩子发现,张克成不好久留,陪着宁在福多坐了一会儿就回家。
他前脚开门,身子还未弯下去打开鞋柜,听到付尤“吼吼哈哈哈”一阵乱叫。
“哎哎哎,臭小子,你在家干什么呢?”
“没看见出来吗,我在打拳击呢。”
张克成站在房间门口,两只眼睛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沙袋,“什么都没有,你打什么?”
付尤蹭了蹭鼻子,咬着牙说:“打空气呗。”
张克成懒得跟付尤话说八道,坐在他床尾,拍拍旁边的空位,“你过来,小舅有话要跟你说说。”
付尤用嘴撕开拳击手套,随便丢在床中央,站在张克成面前,“说,有什么事?”
“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你跟小舅说实话,考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呗!还能够怎么滴。”
张克成瞧付尤那副吊儿郎当的鬼样子,咬牙切齿:“你跟我好好说话!!”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你有没有把握考得上央美啊!校考好不容易过了,文化这道坎没有跨过去,还不是白搭。”
“我可以的,小舅,你要相信我这颗聪明的脑袋瓜。”
张克成见识过的聪明小孩儿就是宁加一,至于付尤嘛,从来不在优等生的行列当中,他再一次用枕头砸付尤。
“小舅你这是对我智商的侮辱,更严重一点,你这是人格侮辱!”
张克成见付尤动气了,做了一个把手往下压的动作。
“成成成,小舅不说你了,你那两位小伙伴想去什么学校?”
付尤老实回答。
“嗯,挺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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