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红人,权倾朝野呼风唤雨。 可想到要回家时他脸色难看几分。 他娶得那个女子实在是蛮横无礼,整日购买昂贵的胭脂水粉、布匹首饰,花钱大手大脚,脾气还很差,常常因为一点小事打骂下人。 前不久有个侍女叫她起床被打的只剩半口气,后来听说被扔到了乱葬岗里。 不仅如此,整日看不起他,说他是倒插门,没有她寿家自己就是个穷书生、烂命一条,还经常跟他顶嘴,让他心烦至极。 甚至那女子不干净,私下偷偷养了几个唱戏的汉子! “等你没用了,再弄死你!” 陆宁心中闪过一丝阴冷,对于杀人害命早已面无表情毫无波澜,心狠手辣到了极致。 果然,回到家里吃饭时,寿梦竹挑三拣四,随便吃两口就扔下筷子走了,根本没有把桌上的陆老头和陆宁放在眼里。 陆宁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低头不说话。 不会儿,陆老头叹息摇头:“唉,宁儿,你看你娶了个什么人回来,当初秀荣多好啊,任劳任怨的养了我们二十年啊,如果没有她我早就病倒了,你也没钱上私塾、买笔墨……” “爹,不想吃饭可以出去。” 陆宁眼神冰冷,如同爵蜡般没有情感的吃着饭。 陆老头面色大怒,又惊又愤的指着他道:“你怎能跟我如此说话?读书人上报国家下报百姓,尊师重道孝敬长辈,可你看看你最近做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说我们陆家坏话吗?” “谁说坏话?告诉我,以后他就说不出了。” 陆宁冷哼一声,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冷血阴毒,如同一条毒蛇般眯着双眼,浑身散发着杀气。 陆老头吓了一跳,沉默许久忽然道:“我听说你为了迎娶知州的侄女所以杀了秀荣,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本来还面无表情吃饭中的陆宁眉头一皱,心脏砰砰乱跳。 杀7这种事情绝对是他难以忘掉的记忆! 尤其当初血液溅飞、悲惨哭喊足足吓得他三天三夜都睡不着,哪怕身边有两个迎风楼的花魁! 忽然此事被提起,陆宁面色疯狂、变得扭曲起来,怒吼道:“你去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言乱语,你儿子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陆老头养了儿子一辈子,纵然陆宁换了心变聪明,但说谎反应与身体本能不会说谎。 看到陆宁用暴躁愤怒来掩饰惶恐不安,陆老头哪里还不知道儿子真的杀害了养自己一家二十年的儿媳,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宁儿啊!我听以前的街坊说你现在跟那些贪官奸人联手榨干百姓!最近建岚城不知有多少因为你家破而亡,我本来不相信,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宁愿你还是以前那个痴呆笨傻的傻子,你虽然愚钝,但起码有良知,你知道你做了什么恶事吗?你竟然连秀荣都杀害了?!她养了我们二十年啊!” “我们养条狗久了都有感情,何况对我们大恩难以回报的秀荣?她可是你的糠糟之妻、从未嫌弃过你愚钝啊,你怎么能杀害了她呢呜呜呜……” “你连畜生都不如,我宁愿你是当初的傻儿!” 陆老头捂着脸悲嚎痛哭。 现在虽然什么都有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宁愿回到以前那种清贫生活啊,最起码过的踏实、安稳,一家和睦,生活有盼头。 但是现在呢? 外面的人都在骂他们家黑心啊! 陆宁勾结贪官污吏残害百姓,还买凶杀人,现在建岚城里的老百姓都在戳他们陆家脊梁骨啊! 听到老父亲一句句笨拙、傻儿的,陆宁呼吸急促,脸上呈现暴怒,吼道:“闭嘴,他们蠢他们被骗,这是他们应该的,我聪明我赚我的!” 他虽然变聪明了,但从小到大被玩伴嫌弃、被顽童耻笑、被街坊嘲讽、被私塾轻视,被无数骂声与讥讽的眼神里渡过了三十多年,这些事情永远抹灭不了 一件件事宛若昨日光景般浮现在他眼前,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愈发聪明,他便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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