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这丫鬟这小脸被打成这样,还是下去敷药。”
倒不是夏从霜突然可怜了柳儿,只是看到了沈恬,突然觉得柳儿也没那么可恨了,她想往上爬是没错的,何况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柳儿没想到丛儿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羞辱自己,眼泪一下就滚落了出来,“多……多谢夫人。”
夏从霜叹了口气,杨夫人面上挂不住,“还不给我滚下去。”
“不如我陪夫人逛一下。”沈恬突然开口。
夏从霜明显不悦,“不需要。”
这根本是撕破脸的语气了,杨夫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安排有问题,干脆道:“那我们大家一块去,我们老爷最近新种植了一种花,我也叫不出什么名,开得很不错呢。”
夏从霜敷衍得笑了笑,等一块走去园子的时候,沈恬到底还是站在她边上。
“丛儿夫人,绵州的气候潮湿,平日里也要多注意身子。”
夏从霜听到她说话就犯恶心,这种无孔不入的关心都让人快产生错觉了,她没发现的是杨夫人一行人都落在后面,故意给她们两个制造机会。
想说让我多给师鸿熙煮点祛湿茶之类的?怕他手腕得风湿?放心你,强壮的很,辛药之的医术不错,一点后遗症也没留下,抱着我跑十圈都没问题。
想归想,夏从霜依旧不理会她。
她自顾自道:“上次一别,又是二月未见,我给夫人和御史大人都做了新衣裳,扇面,汗巾帕子什么的。”
“我知道夫人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这样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可是人活于世,便是为自己,我命不久矣,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只要远远看着御史大人就很开心了。”
你开心?你开心就是建立在我不高兴的基础上么?你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痴心盼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干什么,有这个闲工夫为什么不去找个对象,给自己留点两情相悦的回忆?
夏从霜可不想她突然嗝屁死在自己跟前,到头来说她恶毒不容人,所以她憋着火就是不说话,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自己回家去,绝对不让师鸿熙来接她,被这女人看到指不定又要心口疼,突然昏厥,拖着师鸿熙不让走。
夏从霜现在是完全把自己当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面无表情,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当自己完全听不到。
正常人也该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有多远滚多远了,但这沈恬可不是一般人,她目光柔和得定在夏从霜身上,“丛儿夫人,若霜是不是太聒噪了。”
知道还要问?能不能安静点看花。
“其实若霜也不想这样的,自打第一次看到御史大人,若霜就不再是若霜了。”
你丫本来就不是若霜好不好!?你他娘叫沈恬!怎么会有人为了个男人连自个名字都不要了,干脆叫沈恬爱师鸿熙!叫什么沈若霜,别人的名字就那么香呢?
“夫人与大人两情相悦,却不懂孤独一人,在无数个深夜,回想怦然心动的那个瞬间,我这一生皆灰暗无度,唯有他才是我生命中的光,所以我追随,我纠缠,我只想远远看着他,夫人,我真的不想打扰到你,可是若霜没有办法,情难自禁。”
我打你也情难自禁可以么!?
夏从霜真的觉得她是恶心鼻祖了,很少有人能这么不要脸的让人每一刻都想抓狂。
“我尝试过很多办法。”沈恬卷起袖子,雪白的手臂上居然是无数小针孔,夏从霜瞪大了眼,默默退了一步。
沈恬苦笑,“夫人不必害怕,这些都是我难以控制的时候,自己扎的。”
夏从霜转过头,依旧不语。
“若霜知道,在世人眼中,尝尝把我与大人提及在一起,我一日不嫁,城中就还是有我的传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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