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知道赵钏说得是真的,她的确是有私心,而赵钏此时此刻拥有的,也不过是因为她背后有个男人叫谢临,那个男人能直接带着他们老赵家鸡犬升天,而赵宝儿已经毁了,往后都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了。
徐氏想到这不仅悔恨交加,憋着嗓子哭道:“那宝儿怎么办,她还那么年轻,连知错能改的机会都没有。”
赵钏道:“她先养伤,左右年纪还小,跟苏家那边不用着急,听说身后烫了个烙印,应该有大夫可以治疗,但是我把话说在前头,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她,要是她再这么亲疏不分,好赖不管,还不长记性,我是不会再放过她的。”
徐氏一听有信,拉着赵钏道:“大小姐,你放心,就算我们母女俩以前有什么小算计,如今也是全然不敢了,您若护着她,她在这个家还能有口饭吃,您要帮她呀。”
“路是人走出来的,在苏家也好,在赵家也罢,或者她不想嫁人,都是赵宝儿自己的选择,我不会为难她,不过将来日子怎么过,她也该张点记性了,皇后娘娘除了这口气自然不会再跟她为难,而你作为她的母亲,也不应该继续看着她这样不知悔改。”
徐氏发誓,“大小姐,我绝对会管教好她们,让您放心出嫁。”
赵钏这段时间是有点累的,加上谢临现在也忙起来了,接下去的日子就要在家里待嫁,司马淳已经丢去了大理寺,不出意外将来也看不到她,赵宝儿若能消停她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就好。”
赵钏说着走到门口,“我会跟祖父说这三年送她去别庄修养,至于她的命怎么个活法,三年后只会见分晓。”
“多谢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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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往这边来点。”华世宜兜着网,对着书上的谢容招呼着。
这两日村里都跑去外头帮忙佃农收杨梅去了,华世宜跟谢容没事干,也被朱大叔叫过来帮忙,这里的杨梅又大又饱满,咬一口下去汁水能喷出来,怪不得说这块地比外头好呢。
“要不是外头那空地打了仗,也能养不少果树。”佃农说着有些惋惜。
华世宜穿了身短打,袖子卷了起来,谢容最怕脏了,满树上乱窜,实在待不下去就给跳下来了,“你看看,我头上是不是有蜘蛛网来着!”
“你蹲下来点。”他那么高,自己垫着脚也看不到。
谢容岔开腿半弯着腰,华世宜惊呼一声,“还真有。”
谢容浑身痒痒起来,把她手里的杨梅往那佃农的箩筐里一倒,“受不了了,我得去洗个澡。”
他都能感觉到那小蜘蛛混进他头发丝里了,娇生惯养的谢二公子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糙的活,当下就有点浑身不舒服了。
华世宜跟他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也明白他这人的生活习惯,在他肩头拍打着,我看上游就有个瀑布,估摸着有水潭,去哪洗。
佃农们听到了,吆喝了一声说上头是有,还有小鹿,不过得小心蛇。
谢容道了个谢就拽着华世宜去上头,他见她走得慢,干脆弯腰把人抱了起来,足尖一点,快速的掠了上去,要是胡椒她们看到了非得尖叫着喊着要学。
华世宜死死抱着谢容的胳膊,感受着他坚硬的胸膛,脸微微发烫,还没寻思过来呢,人已经稳稳落地了。
“可以放手啦,舍不得我啊。”谢容那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华世宜才发现自己还抱着他,刚想松手,谢容抓着她的手腕带她到了潭水边,“要不要一块洗。”
“去你的。”华世宜推了他一把,“娇气包,洗个澡还要人陪,怕被蛇叼走不成。”
谢容一边解裤腰带一边说,“我这哪是怕被什么东西叼走,我这是怕你太操劳,就这村子里的,牛都没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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