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人时隔两世的对望,不同的是,以前的谢临眼里,有爱慕、有宠溺、也有崇敬,因为他的妻子将来是这大楚之主宰。
而现在,在他面前的不过是灭了自己全族的女贼,她何止是想要谢家全部人的命,她还利用了阿容,想要谋取谢家的虎符。
司马淳看着这样陌生的谢临,往前带着哭腔道:“阿临,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你的淳儿。”
谢临轻笑了一声,面容依旧温和,可语气已然发生了变化。
“化成灰,我都是认得你的。”
这句话已经代表了一切,他是记得的,他是带着记忆的。
司马淳欲语泪先流,“阿临,阿临你不要生我的气,你知道的,当时那样的情形,我也是无奈,我这一生都盼着你,念着你,如今我们终于见到了彼此,这是天上再次给我们的机会,是我日夜祈祷才盼来的,阿临,阿临你看看我,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她说着,爬到了谢临的面前,想伸手抓着他,谢临猛然挥开,司马淳扑了个空。
“无奈么?那毒酒,你不知道?还是杀我全族的命令,你不清楚,留下阿容,你表面上冠冕堂皇得解释是为了给我谢家留后,不是的,我看的清楚,想得分明,你想要的只是在谢家找不到的虎符,可是你知道么?那虎符,在我成亲当日,已经给了你一半,我与阿容,一人各有一对,少了谁的虎符,都打不开地宫,拿不到真正的令牌,是你的忌惮,是你的野心,毁了我们谢家,而我最大的过错,便是当初答应娶你。”谢临说着,心中的愤恨便有些挡不住。
“你为什么要出现?我以为这辈子没了司马淳,没了那些肮脏的算计,我能跟阿容跟爹娘幸福快乐过一生,还有赵钏,她才是我一生都该真正用心去爱护的人,可是你呢?你以为,我这辈子,还会被你所掌控?还是在你心里,谢临便是如此愚钝的人,对你的偏爱可以不计后果,不付代价,再来一次?”
司马淳身子一震,谢临却没打算放过她。
“你有什么颜面,再来喊我爹娘一声公婆?有什么资格来做我谢临的妻子,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去让赵钏离开,就凭着你这个白眼狼一次次利用我弟弟,达到制衡国舅的目的,还想拆散他与华世宜么?!整件事情最卑劣,最无耻,最不择手段的莫过于你司马家!”
司马淳抬起头,“虎符你给了我,金锁片。那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你就不用死了!”
看着司马淳癫狂的样子,谢临冷漠嘲讽,“是么?如果打从成婚那日你就知道金锁片便是虎符,恐怕连建安都不会有,谢家早已经灭族,至于阿容,又如何存活?我们对彼此如此了解,何必再说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我等了你一辈子,为了见你一面,我甚至不惜用醉生梦死活生生折了阳寿,难道我对你的情意,在你的眼里,不值一提么?”
“自然不是不值一提,而是令人作呕,若你这样也配说是爱一个人,那这世上就没有人懂得爱这个字,若人人都像你这样,何人还想成婚?娶你的代价,便是要全族陪葬么?司马淳,你扪心自问,我谢家可有一丝一毫想动摇国祚的意思?一切不过就是你自己的妄想,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你的贪心不足。”
司马淳捂着心口,“谢家若不想,为何势利如此强盛,若不是我先下手为强,恐怕早已经从皇位上下来,将江山拱手相让。”
“拱手相让?究竟是谁拱手相让,狡兔死,走狗烹。我谢家若是想要这皇位,还用得着等到你司马家称帝?”谢临仰头笑了笑,“可笑得是我谢家全族,竟然全部被你们这些奸佞小人逐个害死,他们为大楚鞠躬尽瘁,为你父亲更是拼尽全力,到最后却被你们怀疑别有用心?”
司马淳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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