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宜明白了,魏令萱不肯来这里她也可以理解,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她不能要求她背叛魏然的同时还给自己当人质。
华世宜捏着手里厚厚一叠的证据,对罗毅道:“你先随我进来,把事情详细说说,我也好理理头绪。”
反正现在让她坐着干等,也是打发时间。
罗毅一听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他跑到这边来的时候,前头已经阵前叫阵了,估摸着等会就能打起来,军营应该也能感受到震荡。
“其实大部分事情都跟信里说得那样,不知道夫人想听哪些细节,国舅府的还是少阳院的?”
“淸思殿没动静么?”华世宜问道。
“淸思殿,女帝现在昏迷的时间太长,宫内戒严的时间也越久了,我们很难打听到什么消息,若说有什么,那便是女帝身边的柳怀怜柳君,自打女帝生病后,这个柳怀怜便成了大红人,日日能在跟前伺候,都说他时来运转,得了女帝的欢心了,可惜女帝身子不好,不然若再得一个皇子……”
华世宜抬眼看了罗毅一眼,罗毅立刻咳了咳,没再继续揶揄女帝后宫的事情。
华世宜一边翻着手上的证据,一边找找这些信件与书信来往的关联。
魏然做事情很小心,很多信的字也是打乱了的,要梳理出他到底想干什么,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出来的。
虽然他干了多少事,华世宜心里多少清楚,但如果这些证据里面有毒害谢家和纪璞瑜的解药,那也不必担心魏然狗急跳墙,将这种毒药到处散播。
“不过有件事情挺奇怪的,之前太子殿下对柳君还是十分中意的,原本嘛,有救命之恩,那柳怀怜也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出身也不高,在后宫地位不显,可现在柳君日日在淸思殿衣不解带的照顾女帝,很显然是深得信任了,可太子殿下突然变得不怎么待见他了,倒是柳怀怜还时不时去少阳院请安,告知女帝的新情况。”
华世宜喝了口养生汤,“继续说。”
“哦,之前淸思殿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太子殿下也不能随意进入,怕过了病气,见不着陛下殿下又担心,也都是柳怀怜每每去少阳院说起女帝的近况才让殿下安心,以前我还怀疑这个柳怀怜居心不良,现在看来,估摸着真是个善心人。”
华世宜想起初见柳怀怜的样子,那少年因为眼角一颗泪痣而得以进宫,也是自己教他如何得到太子的信任,后来倒是因为女帝的猜忌,两个人连话都没说上几句了。
“就是娘们了点,虽然是伺候女人的面首,但每次走路都觉得夹着裆似得,看着难受。”罗毅说话说飘了,一口气嘟囔完,发现华世宜直勾勾盯着他。
罗毅回过神打了一下自己嘴巴,“夫人千万别见怪,我是个粗人,说什么都随心随意的,我没那个意思。”
华世宜皱了皱眉头,“你说他走路像女人?”是这个意思?
罗毅愣了一下,“是啊,像女人。”
怎么会像女人呢?她见过柳怀怜走路,虽然不似寻常男子那样大开大合的,可也绝对不是什么那种让男人看不上的走法。
“还有别的奇怪的地方么?”
“别的奇怪的地方?”罗毅想了想,嘶了一声,“有,以前他不是还穿着宫里的衣裳么,老是黄黄绿绿的,现在倒是素净起来了,举手投足间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味。”
华世宜手指敲了敲桌面,“宫里还有我们的人?”
“有。”
“你让人专门盯着柳怀怜,最好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原来的柳怀怜。如果不是,那就查出来真正的的柳怀怜上哪去了。”
华世宜这么一说,罗毅才瞪大了眼站起身,“夫人怀疑这柳君被人掉包了?”
“差不多,从你的形容里,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