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敷药后,华世宜寻思着这城内严淮一个人估计管不过来,便陪着谢容入睡后,悄悄从账内走出,吩咐惊鸿好生照料,这才上了马车,前往益州城内。
谢家军正在帮忙找回失物,还有撞坏的门窗都要修补,并且把原先挪走的粮草都放了回去,接下去还要分一批人出来接管益州,而益州剩下的俘兵则要遣送回虎牢关,编入谢家军,再详情记录他们的姓名年纪,挂上牌子,给他们家里人送军饷。
原本益州的俘兵都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福利,有个人装着胆子问道:“那,咱们能拿多少军饷?”
严淮头也没抬,“按照谢家军的编制,军士行粮二石,有家室的外加盐二斤、无家室一斤。”
那差不多就是五钱银左右!这可比王俊给的多多了!简直翻了两三倍。
“您……您没糊弄咱们。”
严淮轻笑了一下,儒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骄傲,“我谢家军从不苛待军士,你们跟着将军,那便是我们的生死兄弟,有将军一口饭,就饿不着你们,五钱银算什么,立了军功,你们的钱只会更多,你们的家人,你们的亲戚,都能以你们为荣,因为我们谢家军便是为了守护百姓而生!”
分明是如此冠冕堂皇的一番话,偏就叫人心潮澎湃得无以复加。
谁选择入伍的时候,不曾想过自己可以光耀门楣,用军功为家人建立勋章。
只是到了最后,连活下去都成了奢望,日复一日在对未来的迷茫里失去了信念。
“你们该不会跟王俊一样,只是说的好听,当初骗我们的时候,也说什么光宗耀祖。”
有人轻声嘟囔。
严淮任凭他把这句话说完,才点了点头,“你说得情况,我知道,但我们谢家军言出必行,军里只需要英雄,战士,用你们的后背你们的身躯为自己的战友拼出一条血路,该给的,一定会给你们,但你们如果临阵脱逃,放任战友被人残杀,那么我也敢保证,不死在敌人的刀下,也会死于谢家军的军规!”
华世宜刚下马车,就听到了严淮这番话,直等到他料理了这些俘兵,编制好队伍,才靠近。
严淮好像料定她会来一样,把收来的关于益州的信息全部上交。
华世宜粗略翻了翻,沉吟道:“这个益州刺史,倒是个颇有功绩的人,是第一批被人杀死的么?”
“是的,据说曾经弹劾了王俊数次,但朝廷并不受理。”
华世宜蹙眉,“不可能啊,弹劾官员的奏疏一定会经过……”她想了想,随即一笑,“也是,像这样到处都是蛀虫的朝廷,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存在。”
严淮没再多说,华世宜静静将益州的卷宗看完后,吩咐道:“益州既然已经是咱们的领土,那就按照虎牢关的规矩来,至于刺史家的那个孩子,去找找有没有亲人,送去亲人那。”
严淮点头,“哦,对了,方才夫人您还没来的时候,那位赵娘子来了一趟,送了财物。”
华世宜问道:“那人呢?”
“还住在城中客栈。”
“我去见见她。”
严淮跟了上来,华世宜也没拒绝。
到了客栈门口的时候,大堂也只坐着赵钏跟她手底下的小厮。
赵钏好像知道华世宜要来似得,专程坐在这等着她。
“来了?”赵钏起身,亲自走到华世宜跟前,“我便知道你是要来的,谢将军的伤怎么样了?”
华世宜挑眉,“怎么你也知道他受伤了。”
赵钏笑道:“全城百姓都知道了,都在说谢将军是好人,我寻思着你得照顾完他才出来,果然。”
她给华世宜倒了一杯温水,“你怀了孕别喝茶了,喝温水。”
华世宜颔首,“赵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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