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扈的确是睡不着的,因为杀奴根本不让他睡。
阴暗的牢笼里,原本应该关押得是被袁扈抓来凌辱的少女,而此刻的地牢之中,只有半死不活的人还在喘着粗气,没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王汉提着水桶往里面走,袁虞跟在了后面,他们如今是唯一还能够行动自如的袁家人。
袁虞捂着口鼻,从第一间牢房开始,清理各种脏东西。
这里关押的都是多年来袁扈的心腹,有些已经死了的会被拖出去。
王汉直接去了关押袁扈的那间牢房,那与其说是一个牢房,不如说是个被红线缠绕住的房间。
入眼所及之处,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丝线,丝线上包裹着小刀片,只要袁扈困了累了,想稍微躺下来,都会轻易的被这种丝线直接割破身体。
让里面的辣椒水直接浸入皮肉。
疼得他死去活来,更别提想闭上眼睛休息,他只能保持着一样的动作,就连弯腰都不行。
王汉将水桶放下,看着他血淋淋的下半身,别开了眼,是个男人看到这场面心里都会吓一跳的。
自打那天他跟韩念缠斗一场,这跟了大半辈子的命根子也没了,就涂了一点止血的膏药,其他什么也没有。
上面已经有初秋的征兆了,可是牢房内湿冷,还混合着许多难闻的气味,正常人在这是待不长久的。
袁扈两只眼睛都是血红的,一根锁链穿在他的琵琶骨上,若是被他以前的下属看到,还以为他是多么有骨气的一个人。
可是事实的真相是,袁扈想死,却死不了,满嘴的牙齿被打落,咬舌自尽对他而言都是奢望,指甲盖尽数被拔走,更别提想把饭碗摔碎自绝,他连碰到碗筷的机会都不会有。
撞墙除非能忍得住进入红线缠绕的密集区域。
袁扈睡也不能睡,醒着也是折磨,王汉看到他这样,默默叹了口气道:“老丈人,您要是有什么话,不如直接招了。”
袁扈嘴巴漏风,但还是抓住了这次说话的机会,“我要见……我要见谢容……”
“啧,你若是还咬着萧家不放,他不会见的,人家要听你说真话。”
袁扈瞪大了眼睛,“那你杀了我,杀了我。”
“啧,你说你拧巴什么呢,死你也死不掉,我哪敢杀你?我不想活了么?家里还有那么多人呢,你别给我们惹麻烦了,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嘛,你直说呀。”
袁扈满嘴都是血,一张口便喷出血沫,“就是萧乘风啊!”
王汉摇头,“那你给不出人家想要的答案,只能继续在这吃苦了,但凡你说个别人的名字,指不定早死早超生,也免得活成这样吃苦受罪不是?”
王汉自问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反正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他绕过红线走进去,看了眼袁扈身上已经溃烂的伤口,别开眼:“你看看你,之前让你说老实话你不说,现在谢家的人已经不管你了,你怎么还不老实。”
袁扈有点没力气,就在王汉准备继续劝他的时候,地牢的大门打开,红煞一袭衣角出现在了门口。
王汉赶紧放下水桶屁颠颠跑过去,“哟,红煞大人怎么来了,这地方脏,您仔细些。”
红煞冷眼看着他,然后随手一扬,将姜敏儿摔了进来。
桀桀的笑声在后面响起,杀奴跟着就进来了。
谢家军跟其他的士兵可不一样,王汉之前看到她们折磨人的手段,现在看到杀奴,下意识都还在抖。
“这是谁啊?”没在袁家看过这个女的,难道是袁扈养在外面的小相好不成?
杀奴冷笑了一下,“重点关照的对象,有没有空牢房啊,腾一间出来,我得好好伺候伺候她。”
姜敏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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