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儿仿佛不能承受这样的指责与冲击,她一把甩开了蒋昭的手,悲愤道:“你看到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看着我们侮辱我,践踏我,你满意了?”
林思叹了口气,看着华世宜道:“我们走。”
华世宜看得出林思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姑娘,这桩婚事没能成,反倒是好事,谢家儿郎里多得是好男人,她到时候帮她物色,再差也不会比这个蒋昭差。
但是让她看着这两个玩意欺负她的朋友,还是在她自己的地盘上,她华世宜要是半个屁都不放,还真对不起林思。
“呵。”短促的冷笑。
姜敏儿与蒋昭回头看着她。
“姜姑娘觉得他们说的话是侮辱,那么姜姑娘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还是觉得,做了这种事,他们应该热烈的恭喜你们,觉得你们有情人终成狗男女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华相大人,你!”蒋昭话还没说出口,华世宜一抬手直接打断。
她是上位者,不同于其他女子,想与你亲近时,可以像个邻家姑娘,一旦真摆起架子,对付蒋昭这种货色,也不成问题。
光是沉默以对,便已经让蒋昭想出口的话噎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了。
姜敏儿冲到了华世宜面前,“小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让您如此侮辱,我虽然身在泥沼,可是从不自轻自贱,蒋公子恋慕我,可我也有自己的骄傲。”
“嗯,很骄傲,明知道深陷泥沼,从盛京的坑里出来,爬到了虎牢关的坑里,试图在这群爷们里找个谦谦君子,只喝酒听曲,美人在前,坐怀不乱,姜姑娘是这个意思么?”
“这只是我谋生的方式,并不是代表我……”
“哦,姜姑娘有胸襟,有才艺,愿意卖身为歌奴,有手有脚,干干净净的活都做不成,偏偏只能往男人堆里扎,春风两意楼的赏钱跟虎牢关的,可完全不一样啊。”华世宜的眼眸锐利的从她身上转了一圈。
“极品玉簪,明玉耳铛,随便取下来,就能盘下整个酒楼,偏偏姜姑娘却还要卖身为歌奴?”
蒋昭气急,“那些是我送给敏儿的。”
“哦,无故收下男子赠送的贵重物品,那姜姑娘如今是蒋公子的外室,可以这么理解么?”
姜敏儿咬唇,“并不是,我早就跟他说清楚了。”
“是啊,这么品行高洁,出淤泥而不染的姜姑娘怎么会是外室,头面比人家二品诰命夫人还珍贵,哪里看得上一个外室的名分,拿了人家贵重的东西,然后跑来这里让其他男人压在桌子上轻薄,姜姑娘是不是很享受这种被男人追在屁股后面,拉拉扯扯的感觉?如果不是的话,那姜姑娘是否涉嫌诈骗,以身相许为借口,骗取高额首饰,再以别的说辞离开赠送物品之人,寻找下一个目标?”
姜敏儿身子一歪,手握住了桌子,仿佛难以承受这样的污蔑。
“你……你怎么能这么揣测我。”
华世宜眼皮一掀,略带冷意的瞥向了她,“不然我该如何想姜姑娘的所作所为呢,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她不必给你们任何人一个解释,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
“错,这从来都不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华世宜走到了他跟前,红煞路过的时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蒋昭的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当然,华世宜受他一拜,并不亏。
“李大人。”
李不言眉梢一挑,“嫂子。”
华世宜现在不喜欢别人叫她华相,在府上一般就是夫人或者嫂子这么叫。
“给这位蒋公子讲一讲,咱们大楚律法,订了婚的夫妻,有一方毁约,或者对女方不尊重,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李不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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