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燕京无事,已经一切都摆平了,只是接下去朝廷会怎么做,倒是有点摸不清头绪,如今在朝堂上当政的到底是女帝还是国舅,我都有点分不清楚了,若是司马淳,应该不会主动与吐谷浑和大魏合作,魏然这些年倒是跟两国之间小动作不断,而且我们怀疑,当年甘家的事情,平阳郡一役,国舅应该也有牵扯。”
华世宜一时间抖落了太多信息给他,师鸿熙有点没办法消化。
“这都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华世宜叹了口气,慢慢将她入京为官,一路高升,到了发现谢容的身份,以及如今到达虎牢关的一切种种说明白了,师鸿熙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此刻自己的感受。
“你跟卫卿,不,谢容,居然瞒着我们这么多事情?”师鸿熙简直无法相信。
“若是能说,我也不瞒着了,就是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些事,女帝现在还对谢家虎符虎视眈眈,你让我怎么说嘛。”华世宜叹了口气。
“对了,你跟舅母呢?一路上可还安全?不如我现在跟你一道回家去,我好想舅母。”
师鸿熙发了会呆,才回过神,“我们一路上挺安全的,谢容……有派人暗中保护我们,等我们收到消息来找你们的时候,朝廷估计也反应不过来。”
“那就好,我真的怕你们出事。”
“不过……我带来了一个人。”师鸿熙说着,脸有些不自然的发红,“也是你的老朋友。”
华世宜看他这有些扭捏的姿态,狐疑道:“你把谁带来了,该不能是夏从霜。”
师鸿熙闭了闭眼,“是她。”
华世宜挑高了眉毛,突然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可以啊你,把名动天下的大美人给搬到咱们家了?她怎么肯跟你走的。”
师鸿熙摇了摇头,“她若是清醒,自然不肯跟我走,可是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她直接昏迷在我面前了。”
语气里尽是满满的惆怅。
华世宜这么一想,感觉有点不大妙,赶紧让尹靖雁她们抬着软轿过来,顺便跟尹靖雁说了夏从霜来了的事情。
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往谢府去。
到了府邸门口,华世宜便领着师鸿熙他们去接甘云梦。
“舅母!——”等看到人的时候,华世宜的眼泪已经憋不住了,差点就跪在了甘云梦面前。
甘云梦一把将她扶起来,“我听你们府上的下人说你如今有身孕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小时候就老是没规矩,怎么教也教不好,赶紧坐下。”
尹靖雁急着去看夏从霜,便从一旁的角门出去到客房。
床上躺着的人乌发如墨,肤如凝脂,就算昏迷之中也是难掩容色倾城,不是跟她自幼一起长大的夏从霜是谁?
尹靖雁扑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从霜,从霜!”
可惜人还在昏迷着,尹靖雁赶紧招呼韩念过来,韩念仔细嗅了嗅,“没毒。”
“没毒怎么不醒啊。”在路上的时候,尹靖雁便一直在问师鸿熙怎么遇上夏从霜的。
师鸿熙只说在一个小镇子上,看到她从药铺出来,然后吐了一口血便昏迷过去,自己这才将她带走,一直到了虎牢关,昏迷了足足有十多日了,都未见醒过来。
又不是毒,又不是别得,那怎么会这样?
而另一边,甘云梦可没师鸿熙那么好说话了,等华世宜低着头一五一十把事情交代了,甘云梦直接拍了桌子。
“胡闹!”
华世宜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站到了一边,“舅母说得对,我们是胡闹了,不过,事已至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是谢家的媳妇,那自然也该站在阿容这边,不能让别人欺负他去。”
甘云梦瞪了她一眼,“谁说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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