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群山贼可不会考虑他们到底想不想吐,这地方恶不恶心,直接打开了最边上的矮房小门,让他们一个个挤进去。
他估计也是清点过人数,选了一间刚刚好容纳他们一行二十多人的矮房,华世宜进去都尚且要低头,别提谢容跟韩夜他们了,个个人高马大的,还得被这等宵小欺负,隐忍屈身。
元九不由看向了自己两位主子,不愧是堂堂大楚的左右丞相,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他们都觉得憋屈,这两位倒是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根本不嫌脏乱似得。
反倒是王汉这蠢货率先叫嚷了起来,“这么矮的房子,关那么多人,是要憋死我么?!”
见这群人不吭声,王汉气得大口大口喘气,觉得吸气要闻到外头的臭味,闻着想吐,脑子还有点发涨,但是闭气又闭不了多久,等会还得因为窒息而吸入更多的浊气,简直比置身茅坑还令人暴躁,何况这天还热。
“你们,你们不是什么镖师,说自个是镖局的么?连这些山贼都打不过?你们运什么镖啊!喂,不要靠过来啊,你身上有毒呢。”王汉倒是体力绝佳,在这鬼地方还有力气破口大骂。
华世宜其实也难受的很,又闷又热,韩念觉得这王汉吵死了,一脚踹了过去,“闭上你的臭嘴。”
“夫君。”袁虞又嘤嘤哭泣了起来,一双眼睛早上看还是双眼皮大眼睛,现在因为一直啼哭不止,已经肿成了一条线,再不复之前的清亮美眸。
尹靖雁对韩念眨了眨眼睛,韩念干脆径自解开了麻绳,然后一个手刀直接让这主仆三人卧倒在干草堆上,随后,一行人除了华世宜之外,都默默解开了捆绑自己的绳索。
韩念看着门外,门口有两个山贼在看守,不过大概也觉得这个味道不好闻,正在说等会换班的事情。
大家都没说话,谢容小心将华世宜手腕上的绳索解开,然后替她揉捏,轻声问道:“可有伤着?”
华世宜摇头,“今日所见,除了这个不着边际的三当家之外,这山寨应该另有高人,只是不知,会不会与谢家军有关。”
“我也这么想,可是看那个三当家,倒真不敢想与谢家军有关,若都如他这般,现在不如花笔钱征兵。”韩夜毫不留情的吐槽。
“先别管谢家军不谢家军得了,我快热死了。”尹靖雁说着去扒拉韩念,“你那雪貂呢,有没有制冷的,给娘来两条。”
韩夜抽出了韩三蛇递给尹靖雁,尹靖雁赶紧分了一半尾巴给惊鸿,两个人靠在一起贴着蛇身,暂时也能冷一冷。
华世宜天生怕蛇,虽然在韩念身边看多了,但还是没办法接触,韩念也知道,便掏出了几条蛊虫,跟大家分了,这蛊虫倒不用服用,只放在手腕上,就能觉得一阵清凉,华世宜也不问这是什么用处,只觉得韩念当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以后就算是没了谢容也得把这孩子捎上。
谢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小娇妻心中被摒弃在外,让韩念这小子爬上了必备品的头衔,他将华世宜身后的草堆翻检了一下,然后让华世宜靠在他腿上休息一会。
反正他们得在这关到明日正午,光发呆也是无用。
华世宜躺下来的时候,还嘟囔着,“不知道曼曼那件事怎么样了。”
她知道赵曼有可能去和亲后,已经写书信让李不言帮忙周旋,可是那边一直没消息,不知道李不言是不是也遇到了困境。
这样想着,华世宜阖上了眼眸。
就在华世宜睡着不久后,那暗门的小窗口被人打开,有人往里面看了看,发现这群人都挺老实的,这才关上了暗门,然后遣人去回禀了三当家。
鲍屯正在自己的屋内喝酒,大口吃着牛肉,就在他屋前的院子里,华世宜他们带来的箱子都被打开了,没搜刮出什么钱,看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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