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驰怔怔看着这群人,揉了揉眼睛,华世宜?卫卿?然后他将目光挪向了萧遥儿。
小姑娘哪里被人欺负了,还坐在一边喝着茶,嘴巴刚张开,估计是打算再叫两声。
而那群混账玩意,一个个跪在地上,蔫头耷脑的,燕驰是傻,可也没傻到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的地步。
他松了口气,一边是庆幸萧遥儿真的没事,没有被人欺负,一边又是生气,生气他们拿自己开涮。
燕驰后退了两步,转身折返马厩。
肩膀陡然被人一抓,燕驰怒而回头,挂着锁链的拳头就直冲谢容面门而来。
因为他还在生病,谢容自然不会用内力跟他较真,几乎就是近身肉搏,拳风晃眼,华世宜根本就看不清两个人是如何过招的,只能感觉到燕驰已经有些气急败坏,谢容最后一个转身勒住了他的锁链,燕驰受制于人,只能侧身看着谢容。
“怎么?西北的狼到了济州,宁可当家犬了?从囚笼里出来,还巴巴地跑回去?你的血性呢!”谢容说到这,直接放开了锁链,燕驰一个踉跄,他扶着干草垛,有些冷嘲道:“我如今这样,不回去 ,难道是想让我祖父祖母一把年纪被人指责乱臣贼子么?”
华世宜摆手,惊鸿上前踹了一脚那些小流氓,“滚。”
这群人听到这个字,宛如天籁,赶紧爬起来簇拥着绿衫少爷就跑。
驿站里便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燕驰现在落魄颓唐,再见故人,心中自然羞愤难当,也忘了在路上听说卫卿已经死了的事情,语气生硬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你们既然来了,也知道我如今的情形,你们带着遥儿走。”
华世宜看了眼尹靖雁,几人默默也退了出去。
燕驰看着华世宜,目光有些闪烁,他这人本就爱面子,到底曾经跟她议过亲,虽然后来没了下文,但再见他成了这副模样,当然也不愿意让她看见。
华世宜却没有他想得那么多,只是问道:“你别介意,刚才那样,我们只是想试试,你还有没有血性,你还敢不敢反抗,有没有被这件事击倒。”
燕驰一愣,难堪道:“有没有又如何,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如果你还有血性,还敢反抗,还能站起来,那我们还有帮你的余地,如果你现在就此放弃,宁可将自己送到司马淳跟前,让她把你当做要挟燕家,要挟萧家军的武器,那我宁可现在就替燕家,替那些你手底下死去的兄弟,杀了你得了。”华世宜说完,燕驰闭上了眼睛。
“你好好的丞相不当,来跟我说这些,我是将,朝廷的命令我不能不听。”
“朝廷的命令未必全对,燕驰,我看得出,你不想去盛京,是不是?”
燕驰咬唇,“我没有办法。”
“你有。”谢容出声。
燕驰抬眸,他目光在华世宜与谢容之间打转,随后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
“如你所见,我们逃跑了。”华世宜没隐瞒现在的情形,反倒是拍了拍干草垛,坐到了燕驰身边。
“你在边关的事情,如何战败,如何被俘,其实我们都不大清楚,但有一点,你跟我心里都门清,朝廷要对萧家军动手了,而你回去,就是对付萧家最好的一柄剑,你知道萧家军的布放,知道军队有多少辎重,多少军士,这是朝廷下派钦差远远所不能达到的,得你一个,如同掌握了整个萧家军的军情,这笔买卖对朝廷不亏。”华世宜说完,看见萧遥儿缓缓走进。
她脸上还带着忐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华世宜对她笑了笑,扭头看向燕驰,“你今日为了保护遥儿,你明知道出了囚车再回去,责罚更重,你也做了,是因为你心中有道义,你要保护你的朋友,同样的,你是军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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