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彦后退了一步,一股淡淡地愧疚从心里冒起,他转身朝外头走去,抱着最后的期望,希望辛药之会来。
如果不来……他心里有隐隐有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
魏然,你看,你也断子绝孙了。
但那是自己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或许,他都有感觉了。
两种情绪在内心反复纠结,可是床上的魏令萱却始终沉默。
她沉默的太过诡异,太医的话她未必没听到,可是连求他救救孩子,或者命令他都没有。
喻承彦是第一次觉得,魏令萱说的那些话,也许是真的。
她真的想放手了,她是真的想离开了。
喻承彦心里没由来的有一些慌张,可是片刻后,他想明白了,他之所以慌张,是因为若是魏令萱死了,那魏然一定会怪罪他。
他好不容易隐忍爬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得到了魏然的重用,他怎么能半途而废。
他要救她,对,还要救这个孩子。
太医在外头准备落胎药,一边等着,如果辛药之不来,这为了救郡主,肯定是要给郡主灌下去的。
只是这对夫妻太过奇怪了,一个明明疼得喘不上气了,却不喊疼,一个明明面露痛苦,却表现的云淡风轻。
现在的年轻人,他是完全弄不明白。
屋内只有小眉地啜泣声,她抓着魏令萱的手,“郡主,郡主,我求求你,疼的话,你就喊出来,你不要忍着。”
魏令萱泪水从眼角滑落,整个人空洞得可怕,仿佛人世间,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再留恋的。
喻承彦坐在外间,今时今日,他都不懂,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时候,他会察觉不到快意。
辛药之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场景,可惜,生离死别她见多了,不过就是一个胎像不稳,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太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才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辛药之。
“郡马!郡马!辛神医来了。”太医有些激动的进了门。
喻承彦回过神,眯起眼睛看着门口那个相貌平平无奇的灰衣女子,她的目光很冰冷,像是这周围都是死物,她也没给他行礼,进门口直接往内室去。
喻承彦下意识起身拦着她,辛药之瞥了他一眼,“怎么?郡主这胎未落,郡马觉得很可惜?那我这就走。”
喻承彦被她直白的话呛在原地,他没聊到世上竟然有女子说话这般不留情面。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么?
“辛神医,刚才是我情急之下失礼了,请。”
辛药之冷笑,直接避开她走了进来,小眉还在哭,看到陛下身边的辛药之来了赶紧起身,“神医,救救我家郡主。”
“你在这哭哭啼啼,只会吵到我,出去。”辛药之冷声道。
小眉一噎,退了出去。
辛药之给魏令萱把脉,这郡主当年也是老熟人了,颐指气使,可惜从没在她身上讨到过好处,没曾想,再见竟然仿佛老了七八岁。
身体很虚弱,起码比她想的严重,辛药之四处打量这个房间,在床头发现一盆白色花萼,开得极其艳丽的花时,冷下了脸。
但她没有声张,她永远记得,这几天文薰在药庐里断断续续说出当初如何折磨时素蓉的画面。
她已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想让自己痛苦,想让自己记得喻承彦一家也不能放过。
不得不说,她成功了。
辛药之看了一眼魏令萱的肚子,突然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她打开药箱,替她施针。
一个时辰后,魏令萱隐忍而压抑的闷哼和呻 吟声停止,辛药之擦了擦手出来,看着喻承彦道:“郡主已经没事了,不过今后切忌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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