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令萱有苦难言,她烦恼得是这华世宜提前大婚,承彦今日却没来,竟不知去了哪里。
也没等她们母女俩继续把话说下去,门口鸣钟一声,迎亲的队伍已经自丹凤门而去,跨过玉桥,顺着那绵延的红缎路,到达了含元殿正门口。
那红衣金冠的少年勒紧缰绳,目光始终追随者坐在高台花棚中的娇妻,对她的爱意早已尽数写在脸上。
文武百官位列龙尾道两侧,手持朝笏,顶着日头看卫卿下了马,跪于金阶之下,原本以为会是首领内宦宣读赞词云云,没成想陛下居然亲自起身,下了高台,走到了卫卿跟前将他拉起,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直到卫卿面露不耐,陛下才重新回到御座,看那情形样子,哪里像臣子娶妻,陛下隆恩,更像是家中长姐担忧那幼弟娶亲私底下尊尊教诲。
司马建安拿了礼官的职责,引着卫卿捧着那大雁来到了华世宜跟前。
隔着大红的纱帐,卫卿看不清她的面容,心里却一点一点快速跳动着,司马建安催促道:“凡请相爷念催妆诗,不若新妇可不依了。”
“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今宵织女降人间,对镜吟妆计已闲。自有夭桃花函面,不须脂粉污容颜。两心他自早心知,一过遮阑故作迟。更转只愁奔月兔,情来不要画娥眉。”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司马建安听得起劲,“再来再来!”
卫卿看着两位妇人假装为华世宜去下添妆的器物,更是一口气又吟诵了十首,华世宜听在耳中,喜在心头,卫卿见她还不却扇,也急眼了,语气暗自上扬,等说道最后“快将画扇出帷来。”一个健步上前,居然亲自扯了华世宜的团扇,看到了那娇媚的小脸,俯下身在她脸上便是一啄,惊的后面年纪稍长的贵妇两眼一黑差点就晕死过去。
华世宜向后仰去,卫卿哪肯让她逃,抓住那纤细脚踝将人拖进怀里,一把抱了出来,华世宜赶紧捂住了脸,卫卿揽了媳妇在怀里,哪里还顾得上旁人,对陛下道:“我自家去了,谢陛下隆恩。”
说罢,抱着华世宜轻松闲暇的穿过中间的走道,将人抱上了花车,亲自手执长鞭,对李睿道:“开道!回府!”
李睿也是觉得这琰之今日这土匪行径真是猖狂至极,还以为陛下会责怪,哪知陛下竟高声道:“大喜之日,今日朕心欢喜,已在宫中备宴,众卿家用了宴再去相府贺喜,替我闹一闹那新人的洞房也是好的。”
司马淳倒是从未与臣子开过玩笑,众人不禁暗暗摇头,这陛下当真是对那卫相宠上天去了,祖宗礼法全然不顾,还好这卫相倒是没干出过中断国祚的大事来。
卫卿赶着车,扭头就对着华世宜傻笑,华世宜扶了扶头上那重如千金的头冠,斜睨了她一眼,今日盛装之下,她那樱桃檀口抿着,上面的口脂光泽滑腻,一双妙目晕染风情,倒真是看得他心里痒痒,一想到今晚就能光明正大坐实他这个华家女婿的身份,他的手就默默朝她伸了过去。
华世宜似有察觉,一下将他的手打偏,轻声道:“马上就要到大街上了,你给我安分点。”
卫卿邪气一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华世宜那脸立刻崩不住想把他踹下去,奈何她脚一动卫卿便知道她想干嘛,赶紧将她的腿夹着,花车只有三个窗户一个门,全是用那大红的纱帐盖着,若隐若现,两边又有羽林卫格挡,外头的百姓哪里看得见卫卿在干嘛,只是那花车摇晃的厉害,惹得跟在旁边的元九冷汗直下。
华世宜拗不过他,气的将团扇放下瞪着他,卫卿冲她摇晃了一下,“娘子瞪人的时候,也别有一帆风情。”
华世宜嘴巴绷不住,唇角微微上翘,“夫君扮成女子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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