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宜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急匆匆往这边来,元九领着两个竹筒进来,喜道:“吐谷浑有消息来了。”
华世宜闻言眼睛亮起,连呼吸都停了一瞬,只是身子却僵硬着,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卫卿接过他手上的信筒,元九加了一句道:“盛京那边也有了消息,韩先生追着慕容桀一行人出京了。”
华世宜这下稳不住了,放下菜刀擦了擦手到了卫卿身后,卫卿已经将信打开,快速阅览一番后,面色凝重起来。
华世宜脱口而出,“我娘不见了?可敦是这么说的么?”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拿过了信再看了一遍。
信是吐谷浑可敦写得,里头说明了自己动刑拷打了一番慕容桀的亲信后,得知了明珠的下落,然而等他们找过去的时候,明珠住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伺候明珠的人都死了,可见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会是谁带走我娘,他怎么能把咱们的每一步料得这么准。”华世宜有些气急,她一直吊着心,万一师天音再出什么事,她们全家人都承受不起这个冲击。
卫卿已经打开了另一个信筒,“慕容桀南下了?他怎么会南下。”
华世宜猛地转过头,“南下?他想躲过朝廷设地关卡,韩夜现在在什么地方。”
“暂时不清楚。”
华世宜一咬牙,“我娘的行踪,除了慕容桀最清楚之外,我想不出别人,还有吐谷浑那边留一些人手盯着可敦,以防她撒谎,拿着我娘来威胁我。”
卫卿将纸条放入火炉中焚烧,“让那些船夫全速前进,天亮之前到达洪州。”
“南下……卫卿。”华世宜走到他跟前,“假设幕后之人是魏然,他安排了慕容桀南下,那么,会不会去江州府呢?”
“不无可能,南下必行水路,魏然估计是觉得我们猜不到慕容桀有可能跟咱们就在同一条河道上才行此法,我们到达洪州后直接去江州。”卫卿下了决定。
“好,魏然算计良多,咱们也送他一份大礼。”
外头金婆子被泡在水里又拉上来,韩念放出了冰冰,当场给金婆子冻得牙齿打颤,看得船老大这些男人都两股战战,差点尿了裤子,可这金婆子不知道是真有血性还是如何,当真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还是金老大说了一些水路的路线,算是收集了有用的信息,华世宜与卫卿用了饭,便看到了摁了手印的供状,她擦了擦嘴道:“不着急,问不出什么一起待会盛京,进了大理寺跟刑部,让盛仇好好招呼,有些人皮紧实,不动大刑还真不乐意说,再去查查她有什么亲人没有,等去了江州一并带走。”
她心里记挂着师天音,干脆起身去洗个澡再睡觉,卫卿看着她闷闷不乐,心里也不大痛快。
到了午夜,金婆子的惨叫已经断断续续,声音渐渐低沉,船老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赶紧说了,有什么比命要紧。”
金婆子啐了他一口,“窝囊废,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老娘要得救了,第一个废了你。”
船老大看着他们都上楼睡觉去了,只剩下几个卫士守着,嘟囔道:“还得救呢,你做什么梦啊,那洪州御史也就是个御史,能跟京官比么?咱就认命得了。”
金婆子突然露出了阴冷的笑,“等着,洪州的人,快到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杀得了那么多人。”
船老大一愣,“洪州的人当真要来?”
金婆子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船老大,船老大现在真是左右为难,又是忌惮卫卿跟华世宜,又怕洪州的人真的来了,两遍厮杀起来,洪州胜了,那他岂不是两边不得好。
正想着呢,他扭头朝后面看去,只觉得幽暗的河面上,突然有点点火光,随后他立刻踹了一脚旁边的壮汉,“你看,那是不是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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