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说完,见她瞳孔呆滞,以为她神思混沌,便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小丫头,记住了么?”
华世宜脑子完全混乱了,她确定自己没听错,那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容”字,咬字清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喟叹而出的名字,他明明是卫卿,连字也不是容字,怎么会是容字?
相比较起华世宜诧异凌乱的心,卫卿却十分满足,好似这样的他,是以谢容的身份在跟她相处,也只有在她这样意识混沌不清,甚至明天都不一定记得自己的这一刻,他才可以毫无保留地去做自己。
屋外,皇宫内的烟火好似没个停歇,不停在空中绽放着华光,华世宜的静静躺在床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心中如火烧一般,卫卿,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怎么了?”卫卿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低声呢喃问道,语气很是温和。
华世宜睫毛垂下,张了张嘴,有些演不下去了,干脆扯了被子塞在他怀里。
“……”卫卿茫然看着手中的被子,干脆也侧身躺了下来,揪着她的一缕头发道:“要跟我一起睡?”
华世宜心跳漏了一拍,她明明是让他滚回自己家睡去。
卫卿却干脆脱了靴子,往被褥里一钻,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华世宜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他?他怎么睡下了?!这可是她的房间,她的床。
卫卿躺在了柔软的被褥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少女的被子,柔软馨香,有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华世宜不着痕迹往里边挪了挪,一双铁臂就从她的背后搂住了她。
她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卫卿支起一条胳膊看她,见她睡着了,俯下身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吻,华世宜顿时血又冲上了脑门,这厮居然趁着她迷糊的时候轻薄她?所以以前都是故意的?什么正人君子,全是假的!
华世宜暗暗磨牙,又见他把手松开,她纳闷睁眼,干嘛呢他。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阵衣料窸窸窣窣地声响,腰带的扣子被解开,床铺又是一陷,她双手揪着手里的被子,他还脱衣服他?
卫卿探身,把她身旁的一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拉过她的手,发现手心温热,便满意地勾起唇角,自顾自地躺了下来,两个人一人一床被子,就这样安静无声的躺着。
华世宜哪里睡得着,她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还好现在她背对着他,但还是往后踹了踹,让他赶紧下去。
腰间又是一紧,卫卿整个人贴了过来,隔着两层被褥,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颈后,声音有浓浓的疲倦,“别动了,我好累,让我休息会,在你这,我睡得香。”
一句话,就让华世宜静了下来,她很想知道,这段时间他忙什么去了,不是每日在跟自己传信么?在别宫有这么累?
她不知道的是,每一年临近大寒这一日,他都会噩梦连连,根本没办法睡一个安稳觉。
过了会,身后的呼吸已经平缓,看来是真的睡了,她无奈地看着床内的绣花棉帐,听着他的呼吸声,默默数着时间,她又怕自己一觉醒来他又不见了,干脆扯着他的衣袖,死死拽着,这样他一动,自己就能感觉到了。
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也不知道外面的烟花响了多久,华世宜的眼皮渐沉,也跟着睡了过去。
半夜,卫卿迷糊之间醒了过来,怀里有个温热的小东西正呼吸绵长,他低头看去,华世宜还穿着那身官服,眉头微微蹙起,大概因为屋内没有点炭火,她很冷,自动地寻找热源,几乎整个小小的身子都扒拉着自己的手臂,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子。
他心里柔软,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扯开,靠近了她几分。
因为身子突然被热量笼罩,华世宜舒服地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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