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也姓司马,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你连他也不在乎了么?”司马淳并没有再动,反而就这么静静注视着他。
卫卿直接气笑了,“你好手段啊,一个安儿,一个华世宜,你知道我的软肋,清清楚楚地把他们都送到我的眼皮子底下,让我为你所用,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谢容,相信我,我已经尽我所能保护你了,如今你长大了,心思也多了,我这个嫂子的话,你自然不爱听,可我还是皇帝,错误已经铸成,我无法挽回。当年那个情形,就算我母后不下决断,群臣也不会放过谢家!”
“够了!我已经在忍耐我的脾气了,你不要再挑衅我。”卫卿说罢,已经不想在清思殿再待片刻,他转身的一刻,司马淳朗声道:“丞相卫卿,言行无状,御下无能,闭门思过,非诏不得出府。”
司马淳神色不动,“这是对你的惩罚。”
卫卿冷笑,转身离开,刚到殿外,就看到了柳怀怜正替司马建安整理衣服,隔得太远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司马建安倒是很开心,柳怀怜也是满脸笑意,衬得整张平淡无奇的脸有了些许温柔。
司马建安抬眸看到他,立刻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琰之!”
卫卿站在那,眼睁睁瞧着他向他跑来。
司马建安有些气喘,拉着他的袖子道:“你最近忙什么呢?母亲病了你也不来看她,也不陪我了。”
卫卿脸上还带着冷意,狭长的眼眸眯起,端视他道:“你是太子,说过多少次了,在人前不要露出小孩心性。”
司马建安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一般的臣子,母亲说让我听你的话,把你当叔叔看待。”
“是么?我让你少去打马球你听了?”
“你不也打马球么?你打的这样好,又不带我玩,我自己练练也行啊,太傅说了,多锻炼也能强身健体。”司马建安不满嘟囔。
卫卿登时掐住了他的脸,“几日不见学会顶嘴了。”
柳怀怜款款而来,“相爷与殿下感情真好。”
卫卿瞥了他一眼,收回表情,“你好好伺候殿下,我先出宫了。”
“琰之你又上哪去。”司马建安不满道。
“你娘罚我闭门思过,回家睡觉。”卫卿的声音远远出来。
司马建安张了张嘴,柳怀怜蹲下身问道:“殿下,怎么了?”
“我母亲居然会罚琰之,我自认识琰之起,就不曾有过呢,不知道琰之做了什么才让母亲这么生气,柳君,你可知道?”
柳怀怜温和一笑,“我不知情,我只知道,殿下开心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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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世宜回府的时候,只见华清如陪着一名灰衣姑娘在聊天,她诧异顿住脚步,“辛姑娘?”
那女子转过身来,眉目淡淡,一身药香,灰衣素妆,可不就是辛药之么。
“华大人,又见面了。”辛药之颔首,语气冷淡,但已经算她比较客气的问好了。
华清如道:“辛姑娘来给鸿熙看诊,说是好了很多了,明年的科举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多谢辛姑娘了。”
辛药之起身,“正好,我也该走了。”
“我送辛姑娘,我顺便也想问问陛下的情况。”华世宜接下了这个任务。
华清如明了,便没跟上去,辛药之与华世宜并排走着,却比跟华清如相处生疏地多。
“华大人想问什么?”辛药之主动开口。
“陛下的头疼之症好像比我想的严重得多,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可否根治?”
辛药之脸上波澜不惊,冷硬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此病无解,就算治得了一时,也治不了一世。”
“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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