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重阳节,看到众位爱卿,朕心甚……”司马淳还在上面说话,华世宜安静坐着,只觉得身旁有个东西在动,她垂眸睇了一眼,随即皱眉,卫卿这厮忒不安分,当即低声道:“作什么?”
看她搭理自己,卫卿倒是莫名开心,也不干嘛了,嘴角轻扬自顾自斟酒去,华世宜顿觉莫名,随后感觉到一道视线灼热的凝在他们这厢,她抬眸,就看到喻承彦握着酒杯,目光令她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她不敢再看,转头去跟华清如说话。
喻承彦这般失态,都是在卫卿的算计之中,可是他们都忽略了魏令萱的敏感程度,她满心满眼里都是喻承彦,结果他一来,并没有跟自己说过话,反而去盯着对面的华世宜,这样的忽视与冷淡,都令魏令萱意识到,她就算嫁给了喻承彦,也从来没得到过他的心。
华清如安静听着,直到上面说开宴了才松了口气,对华世宜展颜一笑,“第一次来宫宴,我有些紧张,陛下看起来真年轻。”
“陛下本就比咱们大不了多少。”华世宜说罢,努努嘴道:“那个是金小公子。”
华清如转头,看了金景澄一眼,然后点点头,上次被方小姐闹过后,倒是没再来往了,这次乍一见,倒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相对。
既然开宴,随着上菜,乐伎也开始上场,看过了春风两意楼的歌曲,这宫内的歌舞倒是显得平平无奇中规中矩了,华世宜不敢喝酒,就一个劲捡果子吃,叹道:“靖雁说没意思就不来了,鸿熙也不知道怎么了,整日泡在学堂,只得咱们来。”
“鸿熙最近是有些奇怪,失魂落魄的。”华清如嘟囔道。
她们二人自顾自地说的欢快,另一边,魏令萱越看越着恼,喻承彦自打见了华世宜,眼珠子都快收不回来了,当即皮笑肉不笑起身道:“表姐,每年宫宴都要看看歌舞,好没意思啊,我看各家千金公子都来了,不如让他们给咱们表演一二。”
其实这种宫宴也等于大型相亲,谁能在宫宴上拔得头筹,获得陛下一句嘉奖,婚事根本不用发愁,所以大家都是有备而来,至于临川来的外乡女,想必完全没准备的,她就是想看华世宜出丑。
“好,这个好!”司马建安拍手道:“那就把这个提前,母亲,如何?”
司马淳好似洞悉一切似得,眸光在魏令萱脸上停了一瞬,勾唇浅笑,仪态万千,“既然郡主都发话了,可有人愿意上场?”
魏令萱得意地扬起下巴,坐了下来,依偎在喻承彦身边撒娇道:“承彦,等会作诗,你可不要输了。”
喻承彦不咸不淡地嗯了一下,但凡是个读书人,都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里卖弄才华,何况他就算再惊才绝艳,对仕途也无任何用处,她这样不过就是穷显摆,说白了,还是在他心窝上捅刀子。
“臣女愿意一试。”这是第一个大胆上前的,大家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此女生的甚是柔婉清秀,表演地是一曲琵琶,曲调清冷,颇有怀恋亲人相思之悲凉,只是那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向卫卿,倒是让人觉得心思不正。
可惜卫卿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司马淳瞥了一眼那女子,一曲终了,卫卿没有任何反应,那女子面容有些惨白,但还是获得了赞扬与奖赏。
有了第一个人,自然会有更多人跃跃欲试,毕竟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大家都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
华世宜瞧着瞧着,顿觉有些无趣了,她转头看向卫卿,“相爷。”
卫卿支颐,“嗯?”
“我觉着方才那位伍小姐的筝不错。”
“眼珠子跟挂在男人身上就下不来了,确实只是筝不错,人配不上。”
“……”还好那位伍小姐听不到他的评价,不然直接投了太液池也是未可知。
众人十八班武艺都快展示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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