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理不清楚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做点吃的,你们出去。”
既然华世宜这么说了,那些婆子还能说什么,忙告了退,等厨房都没人了,华世宜才打开厨房的窗,正打算叫卫卿过来,没想到窗一开,她俯身向前,抬眸便是他。
窗外少年站在朦胧的月光下,一双长眸光华灼灼,好似万千星辰都不及他的眼,他展颜一笑,那灿烂的笑容晃地华世宜一个不稳,猛地扎了下去。
有力的双臂就这样攀住了她的肩膀,卫卿身子一僵,入手是少女柔软圆润的肩膀,秋衫尚薄,她的皮肤有些凉意。
华世宜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盯着他的长靴,膀子上有他手心的灼热温度,烫地她耳根子发麻,片刻后,他将自己摆回原位。
她在屋内,他在屋外,隔着一扇窗,遥遥相望。
烛火摇曳,她的眉目染上一层瑰丽的魅色,卫卿喉结滚了滚,心如擂鼓,真想……真想揽她入怀。
“傻站着干嘛,快进来呀。”华世宜转身嘟囔道。
他低头浅笑,进了门,然后关上,环顾四周,华家的厨房拾掇的很干净,华世宜拿起一条花布围裙,正给自己系上,不过她今日穿了一身广袖,打结的时候,那广袖总是碍事,她有些急切。
一双温热大手从她手中接过了绳,华世宜恍然看着厨房洗手的盥洗盆上的铜镜,身后的少年,眉目如画,浓密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片阴影,他手指修长,薄唇清浅抿起,很专注的在替她系花布围裙。
韩夜来帮尹靖雁拿果子的时候,正巧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张大了嘴巴,靠在门边。
那个被师门称之为阎王的少年,那双沾满了鲜血的双手现在在干嘛?给一个小姑娘,系围裙?
花布细细的绳子在少年细长的指尖里翻转,一个漂亮的花结就打好了。
韩夜捂住嘴,结果卫卿那寒冷如冰的眼神扫了过来。
韩夜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立刻滚,然后赶忙溜走,要死了要死了,他真是年纪大了,活得久,什么画面都能看到了!
“好了么?”华世宜扭头问道。
“好了。”
她拍了拍小脸,熟门熟路的蹲下身子,拿出了放在桌案下的黍米粉,又见她到了一旁的竹编圆簸箕上面拿出了绿色的草叶,卫卿不解,华世宜笑吟吟道:“这是蓬草,你来捣碎,到时候把它混在黍米粉里,就能做成灰绿色的糕点了。”
卫卿接过蓬草,颇为嫌弃地嗅了嗅,结果睁大了眼睛,“好香。”
华世宜已经把米粉倒入了大碗之中,“对啊,就是因为有香气所以才拿来做糕点,这是重阳节必吃的糕点,到时候撒点菊花,就更清香了。”
华世宜拢起袖子,拿了捣药器给他,“就用这个,捣碎。”
卫卿乖乖点头,站在她旁边,低着头专心对待那个蓬草。
华世宜开始揉面团,卫卿看着看着,下意识就去看她露出来的手腕子,白白的,又小又嫩,现在手指上全是面粉。
“你做的好像很熟练。”卫卿突然问道。
“以前家里穷,不自己做糕点,谁给我们做呀。”华世宜用力揉面粉,袖子又滑了下来,她惊呼一声,已经被卫卿拦截住了,他低头细心帮她好好挽好,眼眸中闪过心疼,“以前过得很苦么?”
“不苦啊,本来就有手有脚,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吗,怎么能算苦呢?你呢?当丞相之前,你在做什么?读书?还是跟纪璞瑜他们一起蹴鞠?打马球?”华世宜问道。
卫卿眸子微黯,“忘记了。”
“忘记了,这才几年呀?”华世宜嘟囔道,“你这记性,该不会过两年你就会问我,你是谁呀,本相爷可不认识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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