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突然消失不见,纪家的下人们都快忙疯了,可是明面上又不能露出来,纪天刚笑的脸都快僵硬了,万一有人问起来,可怎么办才好?洞房里的新娘子还在等着,这下可真是没老脸去面对阮兄了。
阮夫人一边笑一边朝他这边走来。
夫妻二人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耳语了几句,纪天刚诧异道:“当真?华大人自己去了?”
“是啊,我拨了几个小厮过去,华大人身边还有尹大人,想来对付瑜儿是手到擒来的事。”
“当初我就该打断他的腿。”纪天刚暗自咒骂。
这边,华世宜是从纪家后门骑着马出来的,直奔纪璞瑜买的小院而去,到那边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各家都安静的入睡了,除了他们的马蹄声与脚步声,再无半分声响。
华世宜下了马,看着举着火把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厮,扬了扬下巴道:“去,把人叫出来。”
她自有一股官威,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板着脸的时候,吓人的很。
那小厮上前急促敲门,等文家的婆子开门的时候,看到这阵仗立刻吓了一跳,充满防备地四下张望,“你们是谁啊?”
华世宜坐在马上,俯身道:“叫文薰出来,说华世宜来了。”
那婆子诧异抬眸,可见是知道华世宜的,尹靖雁耐性不是很好,当即呵斥道:“看什么,让你去叫人赶紧的。”
婆子还在犹豫,便听得里头响起了声音,尹靖雁眯起眼睛,翻身下马,一脚就踹开了门,推开了婆子,环顾起了这个小院子,还养了一些禽类,看来这日子过的还不错。
小厮们鱼贯而入,不用华世宜说,就开始四下翻找,最大的那间屋子,他们还不敢随便闯进去。
华世宜负手在背,缓缓跨入,撇过头问道:“文薰呢?”
“小姐早就睡下了。”婆子讷讷道。
华世宜看着明明亮着的烛火,冷笑道:“是么。”
她快步到了房门口,朗声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让人把你提出来?后者可不太好看。”
屋内没有声响,华世宜冷笑,“靖雁,动手。”
尹靖雁刚抽出腰间的软剑,房门就打开了,文薰穿戴整齐,面容冷肃,目不斜视地看向门口,她长得本就清冷,不苟言笑的时候,带着一股气势,纵然如今已经家道中落,可自小养出来的气度,也绝不容许她在此刻示弱。
“华大人深夜造访,是来摆威风的么?”
“纪璞瑜呢?”华世宜也不想跟她兜圈子,单刀直入。
“纪公子今日成亲大喜,自然是在纪府过他的洞房花烛夜,与我有什么相干?”文薰冷笑。
“别跟我耍花样,人呢?”华世宜上前一步,挡住了文薰的视线,她迫不得已,只好直视了华世宜的眼眸。
“别说我不知道纪公子在哪,就算我知道,华大人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跟我要人?我记得今晚跟纪公子成亲的,是阮小姐?可不是你华世宜。”
华世宜拧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聪明人不要做蠢事,这纸条是你写的,说自己有危险,让他速来,你倒是很会拿捏人心啊。”
文薰看着华世宜手指上的纸条,眸光骤然一紧,她倒是没想到纪家会让华世宜来找人。
“上面又没我的落款,你说是我写的,就是我写的么?”文薰反问。
“你好像忘了,我这人没什么特长,比不得你才艺多,可惜,偏偏就有一样,娘胎里就自带的,这些字啊画啊,我从来都是过目不忘的,你的字化成灰,我都认得。”华世宜一下将她摁在门板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人在哪?再不说,我就真的让你遇到危险了。”
“华大人要杀人么?小女子就一条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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