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也不恼,笑道:“哎呀呀,李大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冲动,容易被人利用,我就不说你说的那些站不住脚的事情了,我就且问你,华大人若是欺压百姓,仗势欺人,这百家被难不成是有人拿着刀,架在那些老百姓头上让他们做的不成?”
李文忠冷哼道:“有人会做戏,也未可知,崔小姐身上的伤,那也是真的。”
“哟,华大人这小身子板,杀鸡我都怀疑成不成呢,还能把人打伤?”
李文忠抿唇,“崔小姐的伤,并非华大人所伤,但也是因为她而起。”
“合着说到头,你的意思就是,崔小姐自个伤了自个,都得怪咱们华大人碍着她的眼,找人来朝廷上弹劾两句是不是?”阮行好整以暇问道。
李文忠一噎,“阮大人,这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一边去。”
“刚才不说我还特地宴请华大人偏帮她么,现在怎么就没关系了,陛下。”阮行向上座拱手,“臣实在是钦佩华大人小小年纪,神思敏捷,又为百姓请命,所以臣才愿意与华大人结交,做个忘年莫逆之交,舔着个老脸让人家叫我一声伯伯,我这小侄女人品如何,我自有眼睛可看,臣敢担保,李文忠所言,绝对纯属诬告!”
李文忠冷哼,“陛下,华世宜侮辱崔家长孙崔子安人品败坏一事,找人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哦,这也不算是侮辱,不过李大人确定要把此事揭开来说?”突然,卫卿站了起来。
李文忠有些忌惮,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相爷想说什么。”
“崔子安色迷心窍,专欺良家少女,我也算是亲眼所言,崔氏居然还有脸面敢在这金殿上诬告朝廷命官,华大人不说,是因为身为女儿家,实在难以启齿,我不想说,是想给你点颜面,看你能蠢到什么程度,可惜啊,你太笨了。”卫卿掀起眼皮,“前几日华大人身子不适到国舅府,结果仗着主人不在,崔家大小姐私下禁锢华大人不让人离去,这笔账怎么算,论罪如何处?崔氏养出这种大奸大恶,沽名钓誉之人,还是气死了干净。”
李文忠脸色一白,看向了国舅。
魏然淡淡笑开,“陛下,是我的过失,此事我已经向华大人赔礼道歉,没想到崔家咄咄逼人,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魏然这句话,摆明了坐实卫卿与阮行之言,李文忠成了个跳梁小丑,此时他脸色不善,还在想自己到底哪里说的不对,事情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崔家人骗了自己?怎么会?
“看来,真是误会一场,李爱卿以后要多加注意结交的都是什么人了。”
李文忠神情恍惚,行了一礼后默默退下,众人深思各异,反正统一的结果那就是,崔氏完了。
被陛下当众这么说,将来还想靠着声誉行走于各地,怕是不能了,夹着尾巴做人。
没想到今天这朝会,又是在李文忠败北的情况下结束,等从殿内出来的时候,华世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早上饭没怎么吃饱,说好了去中书省讨论新法,所以所有参政的官员都会被带到中书省的屋内进行用膳。
华世宜进门的时候,发现有几张大圆桌,有些眼熟的官员已经坐下了,她正想着怎么坐呢,发现有个靠窗的位置,小小一张,四四方方,还有屏风隔断,甚是清静,八成是给她预留的。
大家都这么想所以也没过去挤着。
华世宜看了看,转头问道:“相爷不在这吃么?”
“相爷从来不跟我们一起用膳,都是在集贤殿单独用膳。”
这倒也是,卫卿这么挑剔的人,让他跟这些老臣们坐在一起吃饭,不出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桌子掀了。
她自顾自的坐到了那张小桌子前,内宦们才开始上菜。
李文忠就坐在她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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