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华世宜出门时没看到卫卿的马车,她下意识看向了尹靖雁。
她倒无所察觉,“上车呀。”
“哦。”华世宜上了马车,大概因为没睡够,所以精神有些不济,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掀开车帘探出头去,“你昨晚回来可想起什么没?”
尹靖雁正往嘴里塞枣子,闻言眨了眨眼睛,“没啊?柿子我摘了,石榴我也摘了,你别说,那么大的果园,好浪费呀。”
华世宜无语的翻起了一个白眼,咬牙切齿道:“你就……你就没想起你要保护的人么?”
尹靖雁看了看她,“你啊?那卫卿不在么?你没碰到他?”
碰到了,碰到了才丢人好么!
“没有!”
“那你没等到我肯定回去睡了嘛,能有什么危险。”
“……”这位大姐你到底是怎么当上陛下的带刀女官的?!
华世宜郁卒地放下了车帘,准备回去到书里研究下,这样的女侍卫该如何带?!
到了建福门,天刚透出一丝亮光,她瑟缩了一下肩膀,下了马车,“怎么这么冷?好像一夜之间入冬了似得。”
“这天就是这样,早上冷,中午热,你赶紧上朝去。”尹靖雁打了个哈欠,钻进马车准备睡回笼觉。
华世宜缩了缩脖子,递了腰牌进门。
她一进来下意识的去寻找卫卿的身影,发现他并不在,难道请假了?今日不上朝?昨晚看起来好好的啊,没问题。
她是个小姑娘家,加上其他大臣年纪跟她也有些差距,新法如今要改,就算陛下宠着她,大家也不知道能宠多久,所以都不怎么搭理她,她也落得自在,倒是阮行来的时候,与一位穿文武袍的武官有说有笑,他见到华世宜,立刻打了个招呼。
“世宜。”
“阮伯伯。”华世宜笑着迎了上去。
“这位是纪天刚,纪大人。”
华世宜见纪大人长得与纪璞瑜确实有三四分相似,便行了平礼,大家都是三品,也不好谁落了下风,“华世宜见过纪大人。”
“不用多礼,咱们两家还是多亏了华大人一家才能如愿以偿,你也跟着喊我一声纪伯伯就好。”
“好。”
“都说少年出英雄,我看,像陛下像华大人这样的女儿家,也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情,反正比我那个没出息的儿子是争气。”纪天刚说起纪璞瑜,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华世宜挑眉,这个年岁的少年郎,家庭幸福,无忧无虑,没那么一心向上也是正常的,要不是纪璞瑜做事的确不大靠谱,口无遮拦,倒也能交个朋友。
“纪伯伯谬赞了,纪小公子成了亲,就懂事了。”
闻言,纪天刚与阮行对视一眼,纷纷笑开。
时辰已到,大家排班列队入殿,华世宜这才看到卫卿,不过他神情困顿,又是一副耷拉着眼皮的样子,怎么每次一上朝就一副没睡饱的感觉?分明一下朝就生龙活虎精神奕奕的。
跪坐后,内宦唱名,华世宜听了会,都是些关于祭祀或者年庆的事情,倒是没人再提及昨日华世宜新法那件事,好似大家心照不宣的把此事揭了过去。
就在华世宜松懈的时候,李文忠又站了起来,还瞥了一眼华世宜。
华世宜忙振奋精神,想看看今日李大人有何事要奏。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又见不到相爷,只好在这殿上问问。”
卫卿眼睑一沉,又困上了三分,但到底还没闭上眼睛。
司马淳身子未动,只是挑眉道:“李爱卿是要问什么?”
“臣敢问,臣弹劾枢密院直学士华世宜仗着官威,欺压良民,动辄动手欺辱,毁人名声的奏章,为何还没有呈送到陛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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