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嫦是夜里醒来的,胸口的疼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睁开眼,便见到了崔子安。
“子安……”出声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
崔子安正闭目小憩,闻声忙睁开眼,“长姐,你怎么样了?”
崔玉嫦捂着心口,差点又要吐血,她摇摇头,“心口好疼,我还在国舅府?”
“是啊,我从李家讲学回来,他们就说你受伤了,说是被卫卿踹的?他怎么能对你一个弱质女流下这么狠的手?我这就 去找李大人他们,联合上书。”崔子安怒意腾腾,崔玉嫦再怎么样,也是他崔家的人,难不成到了盛京就被人这么欺辱?传出去让他崔家如何在盛京里头做人?
“子安,我太疼了,大夫可有来看过我?”崔玉嫦脸骤起,嘴角沁血,确实很痛苦。
“大夫说了,伤了里子,怕是要落下病根。”崔子安急了眼,也失去了以往的风度。
“什么?!”崔玉嫦一掌拍下床板,“这个华世宜跟卫卿一定有关系,一定有说不出的关系,她是卫卿的女人,一定是。”
“长姐怎么这么说?”
“今日我拘着华世宜不让她走,卫卿才踹了我,要不是很紧张她,他怎么会这样?好个华世宜真是个煞星,我一遇到她就没好事,快给族老去信,我要状告华世宜。”
“好,我现在立刻修书一封,回去告诉族老们,联合地方乡绅,状告华世宜欺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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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靖雁的回来,倒是令华家人放了心,晚饭时分,她看了看师鸿熙手腕上的伤,笑道:“这药她都给你用了,看来她还挺乐意来的。”
师鸿熙放下腕子,“可这药让我疼的厉害,伤口也都烂了,当真是救人?”
“神医行事啊,咱们哪看得明白,但你这个可是好东西,一瓶能杀人。”
尹靖雁说的可怕,倒把华家人吓了一跳。
她环顾了一下,呵呵笑道:“放心,药之既然答应要救师少爷,就绝对不会半路走人的,你只需要好好听她的就是。”
“我都有在用药。”
“那就成了,你肚子不疼了?不疼的话咱们去一趟春风两意楼?”尹靖雁这话问的是华世宜。
师鸿熙拿筷子的手一抖,家人以为他伤口疼,没在意,反倒看向华世宜。
“去那干嘛?”
“啧,这盛京城还有人比夏从霜更了解最新的衣裳首饰布料的么?你想让郡主满意,就得让她挑不出错来,库房里的那些都是陈年旧货,她这么爱娇的姑娘,能看的满意么?所以说,你平时也该打扮打扮,不然现在也不至于想不到法子,死读书没用的。”
华世宜顿时灵窍一开,“是啊,那我们今晚就去,想来阿欢仗着情分,给我们个边角坐坐还是可以的。”
“我也去。”
全家安静,师鸿熙喉结滚了滚,义正言辞道:“你们两个到底是姑娘,有个男人陪着,能少招惹些是非。”
这话说的正义凛然,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来。
甘云梦点头,“是啊,就算是歌艺坊,也难保有喝醉酒闹事的,你们打也不能打,还是让鸿熙跟着。”
华世宜不疑有他,“好的舅母。”虽然明白有尹靖雁在,没几个人能伤得了她们,但师鸿熙一直闷在家也该出去玩玩。
师鸿熙嘴角缓缓划起弧度,继续低头吃饭。
用了饭,华世宜想了想,还是穿了一身男装,毕竟如今她这个名号,伴随着跟郡马爷的艳事,闹得满城风雨,万一有认出她的,就不好了。
上了马车,华世宜惊讶的发现师鸿熙也换了身衣服,不由多看了两眼。
“怎么了?”师鸿熙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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